云未差点失笑,故意板起了一张脸,“昨日我可是长了见识了,厘州城主将百姓拒之门外,当真是对得起城主府那一块义薄云天的好招牌。”
厘州城主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如果不是因为凤顷在里面,他怎么会受这等窝囊气。献媚一笑,他把肚子里早就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云大小姐误会了,这段时间我感染了风寒,这些事都是手下那帮奴才擅自做主,我已经把他们全部都关了起来了。想我厘州城,怎么可能把百姓拒之门外,莫不是在戳我的脊梁骨么?”
他义愤填膺的举起了拳头,说得一板一眼。
云未不欲与他多纠缠,只想赶快把他气走。“城主对我说有什么用?你对不起的是这里的百姓,而非是我云未。我若是你,早就背着藤条赤身而出,向这些灾民负荆请罪去了,在这假惺惺做给谁看?”
厘州城主再次气白了脸,一手指着她,“你……”了半天,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听到声响,灾民很快便聚集过来,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他重重的哼了几声,带着众人落荒而逃。身后,只剩下云未爽朗的笑声。
直到人群散去,英九才从后面走了过来,对着里面的人道:“爷,从昨夜起,就一直有人在盯着我们。”
凤顷思索,问道:“你怀疑是朝老妇人而来的?”
英九点头,想到他看不见,忙说道:“是。这伙人之前便没出现,现在才来,很难不让人起疑。”
“她的身份查到了吗?”
“没有。这不是奇怪的地方,若是属下没有看错的话,她戴在头上的布荆,乃是苏州最好的苏锦。”
凤顷手一滞,苏锦仅次于云锦,这老妇难道出身显赫?他与云未对视一眼,知她与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再问道:“无道诊断出什么了吗?”
“她似乎是长期服用一种药物,但是无道暂时还查不出来。”
连无道都解不开,事情似乎更加扑朔迷离了。
就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扈邑从另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夸张的拍了拍胸脯,脸色惨白,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了。他跳上了马车,连连灌了几杯茶压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不过是好奇去看了一眼,没想到会看见那样恐怖的一幕。
他下来的马车正是老妇人躺着的那一辆,云未忙问:“你看见什么了?”
扈邑心有余悸,夸张的道:“老头我刚刚瞧过去,就看见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还好我跑得快,否则一定被她吓死。”
凤顷和云未同时想到一句话,她醒了。
两人急忙下车,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掀开帘子,果然看见老妇人坐直了身子,背靠在车壁,一双眼瞪得大大的,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一般,瑟瑟发抖起来。她的口中念念有词,十分模糊。
云未上了马车,靠近她一点,从她的口中听到了只言片语。
她说,我什么也没,我不知道,我不在……看不见……所有的话乱七八糟,很难拼凑在一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她的胳膊,轻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你在说些什么?”
被她碰触,老妇人身子猛然一震,瞬间就蜷缩进了角落里,嘀咕的话语越来越快。
无道得了英九的通知赶了过来,云未让开了,方便他能更好的医治。
无道看了一会儿,把银针擦在了她的头上,老妇人渐渐的安定下来。
她的视线慢慢清明,茫然的看着四周,视线最后落在了云未的脸上。她一下子便扑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哀求出声,“云大小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云未被她吓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疼。她忍住痛,尽量保持声线很低缓,不让她有任何的压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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