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恤,韩虎c魏驹也是一等一的重卿,你不如再去投奔他们,岂不照样能求些富贵,过些安稳的日子,好歹你在智瑶府上混了这几年,也有些声气,想来他们也不会拒绝了你。”
豫让闷叹一声:“你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我的心事。我若是只求些富贵安稳,岂不是枉此一生,白来这世上一遭。我豫让虽是一介武夫,却也决不是苟且偷生之人,我心里最重是忠义二字。你跟了我,怕是求不得富贵安稳,你们娘儿,怕是还得要受些凄苦,我的事你不要管,你自管看好了咱们争儿就是。”
豫让兀自憋闷了一阵,黯然的出了门去,走向了深山。
豫让独自在山野中彷徨了一日,前思后虑,其志愈坚:誓杀赵无恤,不死不休!他想着再去绛州,他豫让已经是名声在外,绛州城里有很多人认识他,走到哪里也会引起关注,最好改变了容貌,让人认不出才行,于是他用短剑削去了眉毛,剃净了胡须,把树漆涂抹在脸上c身上,干凝结痂,毁伤了皮肤,一直也不洗漱,致使身上污秽不堪,臭气熏天,再在溪水中探身映照,豫让觉得就连自己也认不出自己了。
他觉得自己可以行动了,他走出深山,故意弓背跛足而行,行乞于市,碰到曾经相识的人,人家也认不出他,只是把他当作一个讨饭的对待,豫让见此情形,心中暗自高兴,想着可以回到绛州去了。既然决意赴死,他想最后再看妻儿一眼,他来到自家门外,却见柴扉紧闭,院里悄无声息,他不由拍打着柴门呼唤:“家里有人吗?”
话音未落,豫让就听见妻子在屋里喊:“争儿,快去开门,你父亲回来了!”
豫让大吃了一惊!虽然改变了样貌,妻子听到他说话就知道是他!他竟然如此的疏忽大意,留了一个这么大的漏洞!他惊出了一身汗来。再想逃避,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儿子豫争已经推开屋门,跑出屋来,豫让只得缩颈低首,故作疲态。
四五岁的小孩儿跑到栅栏门前站住,隔着一道柴扉看着他,一脸的错愕。
妻子从屋里走出来,口中唤着:“争儿,你父亲在哪里?”
豫让僵住,只得隔着栅栏把一只破碗递过去,努力的暗哑着嗓子说:“大嫂,给口水喝。”
妻子疑疑惑惑地看着他,一脸的茫然,如坠五里梦中,看着院外的豫让,不知所措。
“给口水喝。”豫让又说了一声。
妻子如梦初醒,接了豫让手中的破碗,匆忙回到屋里,舀了一碗冷水,返身出来,递给豫让,豫让接了,捧在手里,一气喝下,欠一欠身说:“多谢大嫂。”
转身就走。
小豫争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乞丐。
女人一直看着豫让走远了,才拉起豫争的手:“争儿,咱们回屋。”
回到屋里坐下,女人还是心神不定,又把豫争拉到面前,问:“争儿,那个乞丐说话,是不是像你阿爹?”
豫争说:“那个人就是阿爹。”
女人说:“瞎说,那个人一点都不像你阿爹。”
豫争说:“不像,可他就是。”
女人一把攥住豫争的胳膊:“你再说一遍,他就是你的阿爹?”
豫争使劲点头:“就是。”
女人撇开豫争,抢出门来,撞开柴扉,跑到街上来,四下张望,那里还有豫让的影子。
“他爹!他爹!”女人呼叫着,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他爹,你回来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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