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为此,霍摇山也累得够呛,但那些人真要按着族谱的辈分算,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他的长辈,不敢失了礼数,一一见礼,实在关系远的,就在长安最好的客栈好吃好喝招待,关系近一些的,侯府客房准备着。
这一日,霍百炼的书信又来了,他的军队已经追击沙子盗到了肃州,快要出陕西了,眼下正上书朝廷,准备跨越辖区追赶,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不过,据说他已经捉了一匹波斯小烈马,正派人随着下一封家书送回长安,不日便到。
桂玉真对丈夫不能来参加儿子重要日子,感到微微失落,霍摇山很懂事地替不在家的丈夫安慰娘亲,这时,有人在窗外通报,几个衙门官员押着一个青面鬼,拿着一封信笺,说是老太君的手信,想要入府拜见。
“青面鬼?”霍摇山眨眨眼,追问道:“这话什么意思,大白天哪来的鬼呀?”
那丫鬟道:“公子,我也不知道,远远望了一眼,长得不像人,也不敢走近,管家爷爷叫我来通报,他老人家也吓得哆嗦了呢。”
霍摇山无语道:“那手信呢?”
“管家爷爷说,那人不肯说,说要是我们把信拿了,不肯理他怎么办,一定要能做主的人出面。管家爷爷爷拿不准,但他身上确实有礼部刊印的通行凭证,不像个骗子。”
“我去看看。”
霍摇山抬脚便想走,桂玉真拦住道:“还是免了吧,你祖奶奶的信,一贯是派心腹家人来送的,估计是找错门路了,给点银子打发了吧。”
“娘亲,没事的,不是还有几个衙门的人押着嘛,况且咱们家里养着的悍勇也不少,有什么好怕的,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面貌的青面鬼,来个人,去把我马师傅请出来,看哪个鬼吓人些。”
桂玉真一愣,念起老马那张汉胡各半的怪面目,忽然噗嗤笑了出来,“你可真有主意呀,别那你马师傅寻开心,放尊重些,他是你祖爷爷留下来的老人。”
霍摇山嘿嘿捧哏道:“没有,我想马师傅也是沙场杀出来的,一身杀气,正好镇住那个无名鬼。娘亲放心,我去去就来,祖奶奶的笔迹我还是认得出的。”
桂玉真点点头,霍百炼走了,家里没个主事的男人,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太好出面,见儿子长大了,能站出来张罗事了,便愈发欣慰起来。
霍摇山出了门,便见了闻信而来的老马,他手里抓着根短矛,身边簇拥着好几个府里的好手,这些人可不是纨绔子弟的打手,而是真正军中历练出来的好汉。他们中的佼佼者,例如老马这样的,亲手摘下的鞑子脑袋恐怕都攒了一箩筐了。
他们几个年纪普遍都很大,但是老当益壮,见小爷年纪轻轻,便轻松自如地待人接物,心中不免暗自点点头。
见过几位长辈,霍摇山与几人往正门走去,那儿此刻历经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人,全都离得远远的,稀奇得打量那个青面鬼。
有人发现霍摇山来了,人群里轻轻呼喝一声,众人不声不响散开,霍摇山这才穿过人群,望见了门槛外正捧着糖果的青面鬼,央求几个看稀奇的孩子吃,那几个孩子是霍摇山身边几个老家人的孙儿,见爷爷来了,脖子一缩,乖愣愣地逃开了。
霍摇山顿住了,这人与老马一样,有着迥异于中原人的相貌,只是老马尚且有半分的人样子,但眼前人可就真真正正是个洋鬼子,再正宗不过了。
洋鬼子身边有一个浅黄色的小个子和黑炭色的大高个,像是风吹日晒的水手,一高一矮搭配站在一起很怪异,三人脖子上都挂着银色十字架,霍摇山不用猜便知他们的身份。
“会说汉话吗?”
叫人惊讶的是,回话的不是霍摇山以为是翻译的那个浅黄色小个子,而是那个膀大黑粗的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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