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珠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那一脚踩下去的时候出现了。
这不是巧合。
不过她也很确定,这不是那个害死朝歌的幕后之人所为——因为这手段实在是太粗浅了。
她从袖间掏出一颗青玉珠子来,这枚青玉珠的水头很好,一眼便知其价值不菲。
这就是她当时踩在脚底下的珠子。
与其说是蓄意谋害,倒不如说是小姑娘间惯用的伎俩。
想害她的小姑娘又有几个呢?
萧清梧笑了笑,收起了那青玉珠。
几日时间看似平静地过去了。
萧清梧捧着一本书,坐在御花园的秋千架上,秋千绳在弥漫着清冷花香的空气中微微晃荡。
几天看似平静,可平静的表面下满是不为人知的汹涌暗流。
这桩刺杀案果然如苏珀所说被交给了大理寺卿。
也果然什么都没查出来。
刺客被擒以后便纷纷自尽了,从他们身上也没发现什么可以表面身份的物件,如今这案子已是死无对证。
萧清梧得知时心中一片了然。
苏珀敢在那个时候优哉游哉地去接他们走,不是自信根本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就是有恃无恐。
如今她看来,可能二者兼有。
大理寺卿或许就是苏珀的人。
湘灵摸了摸她的茶盏,已经有些凉了,她看了看天色,道,“公主,天色有些晚了,该回宫用膳了。”
萧清梧闻言起身,道,“那我们便回去吧。”
踏在小路上,此时夕阳已垂,四周的光线已经渐渐地弱了下来,周围树影重重,白日里绿茵如云的美景倒显得有些阴森。
突然,萧清梧一回头。
一只不知从哪来的野猫突然窜过。
湘灵吓得向后一跳,萧清梧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
湘灵摸了摸胸口,心有余悸,道,“公主,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萧清梧称是。
回了寝宫,萧清梧用了晚膳,洗漱完毕便很快睡下了。
待清宁宫灯火尽灭,躺在笼着粉蓝帐子中的萧清梧却突然睁开了眼。
她轻手轻脚地穿好鞋子,披上外衣,戴上面纱,一头如云的鬓发简单地以一条纱带挽起。
门口有守夜的宫人,因而大门是走不成了,萧清梧走到窗边,轻轻地打开了窗,迅速地从窗口翻了出去。
她悄悄地计算着时间,翻出了清宁宫的宫墙。
她要去御花园。
这些时日来,她有事没事就喜欢在宫中逛,可这也不是白逛的,她现在基本把这一片的轮班侍卫巡逻的时间地点弄清楚了。
这就恰好便宜了她今夜行事。
今日她在御花园里看见了凤衍的人。
那人藏得很隐蔽,身法气息和之前凤衍派在她身边的人同出一源。如果不是今天那只窜过的野猫,她也许根本不会看向那个角落,也发现不了他。
虽不知他是什么目的,可这件事既被她看见了,那就断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她要去探个究竟。
凤衍这个人,她实在是看不透,既不明他目的,也不知他如今帮她的用意。她认识了他十年,看似了解,实则对他一无所知。
现在有探究他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转过假山亭台,她来到了今日见到那黑衣人的地方。
四周寂静,只有远处的虫声蛙鸣依稀可闻,今夜无月,天幕上只零零碎碎撒着几颗星子,光芒也是微弱的,再加上此处的偏僻,这里的光线弱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暗得让人心慌。
前面有人。
萧清梧放缓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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