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我忘了,在很久的以前就遗忘了……”
这是温恁·斯芬克斯的回答。
伴随着回话,那个时候的她,神态漠然,语气冷淡,甚至给人一种轻描淡写的错觉——显而易见,我的问题无法令她回想起任何关于“魔法”的记忆,宛如她就未曾尝试过使用魔法来挣扎着从这里出去。
不得不说,无论在什么时候,针对普通学生而言,皇族魔法师理所当然比同年龄魔法社的其他魔法师强大得多,到底他们的教育使然;除非她没有魔法潜力,而那个时候就不会出现在魔法学院成为我们的憧憬对象,亦然不会存在此刻有关“遗忘”的说辞。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她的话?
黑暗中的冷风销蚀着火光,令我们的视野更是有限;这些忽明忽暗的蛇图腾柱,加上鬼斧神工的雕画,仿佛真是一条条样式各异、盘缠在柱子上吐着蛇信的巨蛇呈现在眼前,更或许这个“万蛇森林”本身也是一种暗喻,冷血动物的威胁性被这寒冷抒发得淋漓尽致。
到这里,俨然已经是我的极限。
实在忍受不了这股寒意,意味着就算看到风口,我也无法继续前进去了解原因,毕竟越是靠近,我的魔力被干扰得就越严重——某种程度上,现在我已经难以睁开眼睛;如果那是对魔法最强烈的排斥,缺乏魔法庇护,我这副老骨头完全招架不住。
“老维特尼斯,我们要进去了!”
朱芈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尽管我提前告诉过他有关我的感觉——作为事件参与者,尽量让他明白事件的各种状况不会有错,只是那个时候我仍然可以忍受;他不会去想风会在不经意的靠近中猛烈得不能接受,哪怕是我也未曾想过:
明明就在身前背负着我,他那不大的声音听在我耳边却恍如从遥远地方被呼啸着刺痛耳膜的狂风徐徐送来。
“不,后退!立刻离开这里!”
不管他能不能感觉到,我的感受是迫在眉睫;在这如利刃削骨的霜冻中,只害怕他没有听见,我情不自禁地鼓足气力扯开嗓子大吼。
“喂,老维特尼斯!声音!我听见了,别叫喊,你的声音太大了——再说,你究竟感觉到什么东西,风有这么大吗?”
嘟嚷着差点把我摔在地上,也不急于前进或后退,朱芈只忙不迭地抽空掏耳朵,看上去我的声音确实并不如我想象中那般逆风而行;归根到底他没有魔法潜力,不会被魔力干预影响感知,这不失为一种好处。
实现这种好处不难,我确实可以通过封印自己的魔法潜力做到;然而,这种做法却不值得考虑,就像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即使不把身边王女当成威胁,眼前某种族遗迹无疑也极具危险。
普通人的意识下,朱芈恐怕完全没有对抗手段;这就意味着我的魔法力量至关重要,成为在幽暗森林中生存和前行的关键,何况伤口的治愈也需要魔法来维持,因而在魔法力量被压抑得无法展开前,我们必须离开,也只能撤退。
“老维特尼斯……我认为……最好我们还是走进这个……入口……”
感觉朱芈有点哆嗦,是风的原因吗?他当然感受不到,我是说,我的感知都被虚拟却真实的气流蒙蔽了,不能持续睁开眼睛;闭眼歇息时,我无法马上分辨出他的感官行为。
他的话,我还是能听明白;冒着灌进喉咙的干冷,当我再一次明晰到他的感觉与我迥然不同后,无论再突兀难受,我都适当喘息着压低了声音:
“孩子,别逞强。
再往前走我就无法使用魔法了,届时我将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不要说解决问题,我本身就成为了一个问题;最坏的情况是维持我伤患处的魔法失效,伤痛的羁绊令你我都无法脱身,甚至火焰也有可能熄灭,我们更辨别不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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