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重,夜寒,秋蝉凄啼。
伊卡站在白焰房门外,看着墨蓝色的夜云将漫天星子一一吞掉,一口一个。
小孩依旧不理他。
他开始担心那个孩子,可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白焰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是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白家少主,他能有什么事。
可那个孩子伊卡反思,他有在把白焰的第二人格当成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个体吗
尤其是在两个人格均为一个人的情况下。
小孩还很小,还没养成自己待人处事的方法和态度,可伊卡一个大龄老oser,能为这位未来老板做什么况且经历过苦难后的白焰宛如浴火而生,有自己的原则、尊严和骄傲。
一朵绝美的荆棘花终于在花枝上长出令人望而却步的尖刺,一只漂亮的小兽终于朝觊觎它的人露出獠牙。
白焰似乎会受到一定来自第二人格的影响如果自己能改变小孩的生活,是不是就能走进白焰的回忆里,在他的七岁肆意妄为
伊卡轻轻叹了口气。
倚在门后的人没有听见。
第二天,白焰是被冷醒的。
他似乎是只穿着薄薄的睡衣,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背靠着门歪着脑袋睡了半晚上。
而他对此无任何印象。
四肢冰凉,白焰走进浴室,鉴于差点溺死在浴缸,白焰这次选择了更为安全的淋浴。温热的水柱淋在身体上,暖意很快透过皮肤,传遍四肢百骸。白焰闭上眼睛,顺手挤了洗发露往头上抹。
他昨晚好像是梦游了。
用早餐时,白焰敏锐地察觉到每个人都会有意无意瞅一眼他的脸,具体地说,是额头。
白焰摸了摸额头,什么都没有。
伊卡上楼时正巧碰见要下楼的白焰。
他当时就怔在原地说不出话。
白焰的额头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过、分。
伊卡怔在原地不敢说话。
白焰奇怪的看了一眼伊卡,伊卡也奇怪地看着他。最终白焰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今天每个人都如此反常”
伊卡又气又好笑,那个小家伙竟然公然影响白焰的生活。这都是为了和自己交流么
“可能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伊卡脸不红心不跳,谎话张嘴就来。
等回到书房,白焰发现自己的记忆断片了,比如,桌上空空如也,既没有需要签字的文件,也没有草稿纸,他不记得自己为何会手握着一支打开笔帽的签字笔。
“少爷。”
“进。”
凌风进门时微微一愣,眼色变了变。
过硬的素质让他很快恢复正常,将几张拍得朦胧的照片放在白焰的桌上。白焰的手下一向训练有素,许多技能堪称专业,譬如,被放在最上面的那张照片虽然拍的是拥挤的人流,白焰仍旧一眼看出了拍摄者想要突出的重点。
一个正在打电话的、身材发福的中年老男人。
至于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有何诡异之处,白焰不得而知。
探寻的目光投来,凌风立即解释道“这个人最近出入的地方,是白珂的房产。”
赵成,男,54岁,原籍xxx
白焰看着文件底端的那行小字赵成的职业经历。赵成曾经是杂技团的老板,后来,在一场举世皆惊的金融危机中,赵成不得已解散了杂技团,之后做过种种生意都不成功。
伊卡曾说,他被杂技团老板买下。
白焰重新回头拿起照片看,照片上的赵成呈现出土老板的富态,虽辨认不出服装品牌,可手腕上的金表也价值不菲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多关注一下这个人,还有,”白焰看着凌风,这个面瘫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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