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少年挤在一间旧屋子里头,非常“热闹”。
具体便是钟应偶尔暴怒,君不意虚心求教。
“除了这张瘸了腿的桌子和这张床,其余东西都扔出去。”
“抹桌子不是这么弄的。”
“你怎么这么蠢,弄得到处都是水!”
面对钟应的叽叽歪歪,君不意倒是一应虚心接受,便是心里头不赞同,也不会对明显火气上头的钟应说。
后面扫地时,君不意力求跟钟应做到同步,钟应扫到哪里,他便扫到哪里
钟应本就讨厌君不意,面对他时脾气格外不好,气的直接将扫帚扔在了君不意面前:“你别干了,净给我添麻烦。”
扫帚落地,一声重响,仿佛重重拍打在心头。
君不意垂下眼帘,静默不语。
在钟应不耐烦时,他将扫帚捡起,递到了钟应面前。
钟应愣了愣,蹭蹭蹭上涨的火气仿佛遇上了一场绵延细雨,稍微冷静了些。
他突然想:重生之后,自己都没看过君不意发过一次脾气,便是在幻境中打起来,君不意也最多有些气急败坏罢了。
不过是个少年,却总是能淡然处之,清清淡淡站在云端,俯视众生喜怒哀乐,也不奇怪他最后会选择那样冷漠的道,孑然一身站在巅峰
面对这样一个人,钟应气消了一半,指着屋子里唯一完好的一张凳子:“你给我坐在这里。”
“嗯。”
没了君不意搬倒忙,钟应干活利落多了。
君不意坐了一会儿后,离开了房间,不久之后,端着一盆清水放在了桌面,声如冷泉:“钟应。”
“干嘛?”
“洗一下手吧?”
“不洗。”
钟应拒绝,却被君不意握住了手腕,碰到了盆中之水,让他意外的是,水是温的。
“我用灵力温了一下水。”君不意回答。
真是娇气,钟应想,这次没有直接说出口:但是也格外的令人舒心。
“指甲的淤泥也洗干净。”
钟应又想:规矩也忒多。
钟应才洗完,面前又多了一块雪白的手巾。
“擦一擦。”君不意半阖眼睑,浓密曲长的睫毛下,眼中落了点点星光。
钟应迟疑接过,胡乱擦了两下,擦去手上的水珠子后,面前又多了一双薄如蝉翼的天蚕丝手套。
“带着这个干活吧。”君不意抿唇。
“你”钟应梗住。
“天蚕丝水火不侵,这样便不会划破手指,也不会觉得冷了。”
“”
“我去清理院子,你打扫的时候,可以帮我打扫一下我的房间吗?”君不意歪了歪头。
“”
“多谢。”
君不意端着水盆出门,钟应握着雪白柔软的手套,觉得手指头都烫到了。
“等等”谁要帮你打扫啊!
然而君不意已经消失在了门槛。
钟应没有叫住人,也没提高音量,而是揉了揉鼻子,觉得今天一整天跟撞了邪似得。
钟应将卧房清理出来时,卧房基本就剩下一张床,一张桌,一张凳子了。他犹豫了一下,人命的去君不意房间时,窗棂被敲了两声。
君不意带着跟钟应一模一样的手套,手臂撑着窗框,询问:“你想在院子里种上什么花木?”
钟应不明所以:“随便。”
“紫藤萝可以吗?”君不意又问。
钟应从脑海里搜了一下,居然没记起来紫藤萝到底是什么花,想着君不意擅琴棋书画,又擅长种花养草,品味应该不会太低,便胡乱点了点头。
征求钟应同意后,君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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