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着,您朝王这边挥刀弄枪的,所为何意?”
傅锦瑶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避开身后人的怀抱,她跪下来,为老太太赔罪道,“王爷息怒!臣女祖母并非是针对王爷,而是习惯使然。王爷若不信,臣女身上青紫依在,可派人查验为证。”
整个堂上一片寂静,傅锦瑶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赵樽黑沉着的脸,但看到的人心思都不一。傅慎高已是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严氏自然也是跟着下跪,南康长公主正在绞尽脑汁地琢磨着如何为老太太求情。
老太太不害怕也是骗人的,但她倚老卖老,昏聩不已,觉得自己儿子是定国公,半生军功,她凭什么打自己孙女儿还要向燕王赔罪?她甚至觉得,若不是傅锦瑶多事,非要请了燕王来府上也没有这事发生了。
“瑶瑶,你一向知书达理,当知道子不言父之过,连国公爷都不敢指责老太太的言行,更何况你这个辈。你岂能在王爷面前,言老太太的过错?我相信,老太太若责罚于你也应是为你好,这世间绝无不盼着晚辈好的长辈。”孙倩娘言笑晏晏地来到傅锦瑶旁边,伸手要扶起她,“好了,方才表哥也是一时紧张,并无追究之意,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哼!她一日不觉得我想害她,她就一日过得不安逸,成日里跟她外家一条心,哪里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
赵樽的目光淡淡地从孙倩娘的身上飘了过去,朝富棠使了个眼色,“王公务繁忙,原也没时间浪费在这种后宅内院乱七八糟的事情上面,不过,既然已经沾手了,也断无半路甩手不管的道理,富棠,你带几个得力的太监,去一趟定国公府的后院,按照傅大姑娘的,查看看,那纸笺到底是从谁的闺房里流出来的?”
“是,奴才遵令!”
富棠一挥手,门外便鱼贯而入几个太监,当即也有丫鬟过来,领了富棠等人直奔后院。
崔依云已是脸色发白,浑身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她几乎要哭出来了,扶着老太太的胳膊不停地晃动。老太太的目光如炬一般地盯着卢云生上下打量,问南康长公主道,“老婆子记得,你跟我起过这后生。”
“嗯!”南康长公主眼角余光朝孙倩娘瞥了过去,若此时,她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配做孙倩娘的亲娘了。
哪有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自己都不知道的道理?
孙倩娘的脸上也略有些不好看,她现在有些不敢确定,她昨天送到燕王府的东西,到底有没有送到表哥面前。如果看到了的话,他应该不会不懂自己的意思。现在向着傅锦瑶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我又没死,这么长跪不起,我也受不起!”赵樽弯下腰,伸手要将傅锦瑶扶起来,傅锦瑶却避开他,起身后,退后两步,在一边。
赵樽见此,嗤笑一声,张了张嘴巴,还是把到了嘴边奚落的话咽了下去。人家姑娘这般嫌弃他,原就已经很丢人了,还把带着酸味的话出来,就更加掉价。他赵樽何时这般不招人待见了?
“卢云生,这件事,你身为当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赵樽重新落座,端起手边新上的茶,抿了一口,用碗盖刮着新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卢云生低着头,“草民对此事一概不知!”
“不知?”燕王放下茶碗,手肘搁在几上,呵呵一笑,“这纸笺都放你那儿好几天了,你现在一句一概不知,卢云生,做男人,不能这么没担当吧?”
卢云生的眼角余光朝孙倩娘那边飘了过去,孙倩娘咬着唇瓣,脸上一股激愤,他收回目光,依旧倔强地道,“这纸笺是草民的书童捡来的……”
“那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了……”
富棠的身影在门口出现,赵樽便止住了话头,朝他招手。富棠的身后,几个太监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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