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傅锦瑶在床上辗转反侧,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从城门口,他从她头上取走了蝶飞舞,当着她的面,做出那种轻佻的样子来;到他在堂上,居然轻易就放弃了栽赃她的打算,转而还为她洗刷清白;再到他晚间让富棠亲自为她送来礼物,处处都透着诡异。
他虽然掌管五城兵马司,可他身为一个亲王,根无须要亲自到城门口处理她这一件事,可他亲自跑一趟,不避嫌隙地来见她不,从她头上取走蝶飞舞,到底意欲何为?
想败坏她的名声,也不必亲身涉险。
堂上之时,老太太昏聩,可二叔分明是怀疑燕王与她的关系,这才话的时候处处向着她。
若她为燕王挡了一拐杖,燕王为此送来谢礼,还不如燕王送谢礼来是为了把老太太气病,后一种理由,她还能服自己相信。
榻上,鸣蝉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这丫头,一旦睡死了,打雷都不醒。只要是鸣蝉值夜,傅锦瑶半夜想要喝水,都得自己亲力亲为。
她起来后,从柜子里翻出了一身马服穿上,上衣下裤,干净利落,把头发绑成了辫子,这才穿上了软鞋,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
屋外,月光如银,她一身玄色的衣服,行走在树影婆娑下,避开了府上的侍卫,来到了与燕王府一墙之隔的围墙前,屏住一口气,扒开了墙角根处的一堆乱草,并没有发现,燕王府的藏书楼上,一双如炬的眸子里闪着戏谑的光芒,正朝她这边看过来。
傅锦瑶只听燕王自恃武功高强,他身边的富棠虽然是个太监,一身内劲万人敌,是以,府中并没有多少护卫。但,当傅锦瑶只身一人,走在燕王府中的黑夜里,她这才算是真正领教到了燕王府的护卫是何等稀松。
“自己不怕死,也不管女眷的死活,果然是阎王,心真是既冷又毒。”
傅锦瑶嘀咕一声,她在内廷的边缘,四下里望了望,因为比邻而居,燕王府的格局,看得多了,心里也大致有个数。傅锦瑶觉得以燕王目前还没有立妃的情况来看,不管是从她头上抢走的蝶飞舞,还是从她手中巧取豪夺的新字,都应该是放在书房里。
而燕王府有一座很出名,为整个大梁学子们景仰的藏书楼,楼中藏书破万卷,有诸多孤,他的老师颜崇老先生的字也多数都收藏在这里。她以前听哥哥过,整座藏书楼,楼下的三间是燕王的书房,燕王一年里头有大半时间都宿在这里。
是以,这一次,她便直奔这里而来。
整个燕王府静悄悄的,夜色笼罩之下,沉静得如同沉睡了的猛兽,没有半点威慑力。傅锦瑶在里头行走得非常轻松,只要不发出声音,只要不吵醒这头猛兽,基上她就没有什么危险,偷到东西后,就能全身而退。
书房的门半掩着,她悄悄地走到东次间的卧房里看了一眼,帐子挂起来,里面应该是没有人。她心头一喜,返回到书房,在桌子上很轻易地就看到了并排放在一起的蝶飞舞和字,字卷在一起,怕弄错,傅锦瑶还展开一角看了一眼,字并无错,她才松了口气,将东西拿上,尽快从书房里退出来。
“幸好不需要到处翻,要不然,赵樽那混蛋,估计要挖遍皇城把我翻出来,碎尸万段。鬼知道这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傅锦瑶仗着这里没什么人,低估着,朝外走。
嘭!
傅锦瑶的脸一下子撞上了一堵肉墙,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对方“哎哟,哎哟”地大叫起来,富棠从远处赶紧过来,惊慌地问道,“王爷,您怎么了?怎么了?”
傅锦瑶已是大惊,她抬头一看,不由得面红耳赤,赵樽穿一身松松垮垮的雪白中衣,领口快跨到腰部了。她方才一撞过去,脸就贴在了他的胸口,肌肤上温热传来,口鼻间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傅锦瑶全身一片燥热,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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