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地道,“燕王府没人,侍卫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藏书楼的门开着,我一进去,就看到了放在书桌上的字,就拿了回来,就是没有看到蝶飞舞。”
顾姨娘何等精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走到桌边,拿起傅锦瑶偷回来的字,展开一看,无奈地叹了口气,递给她,“你自己看,还以为自己多聪明呢,上了别人的当也不知道。你你,让我你什么才好呢?要知道,越是容易到手的东西,越是不可靠。堂堂燕王府,让你长驱直入,若真这么容易,只怕燕王坟头上的草都人高了,从皇宫里活着出来的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傅锦瑶坐在浴桶里,就着姨娘的手一看,顿时气得都要晕过去了,《室思》是《室思》,但落款变成了赵樽,而诗句也有了大改,成了一篇男子思慕女子的诗,“自卿初识矣,午夜梦不成。思卿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姨娘!”想到自己人都丢尽了,还被燕王调戏一番,偷回来的字居然是这样的,傅锦瑶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嘴一瘪,泪珠儿哗啦啦地落,砸在浴桶里,响起了叮咚声。
顾姨娘顿时就心疼不已,她连忙放下字,过来,用浴巾将傅锦瑶包裹着,从浴桶里扶出来,“别哭了,这是多大的事呢?那字丢了也就丢了,你一个女孩子,在燕王那样的人手里吃了亏,这也算不得什么。他们皇家的人啊,在娘胎里的时候,要学的就是如何算计别人,防着别人的算计,你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呜呜呜,姨娘,他太欺负人了,我又没招惹他,他凭什么一次次地算计我?”傅锦瑶只觉得前世一辈子赔在了燕王夺嫡的阴谋之中,所有至爱亲人都搭上了,这辈子首次出手便兵败南山,报仇无望,怎么能不绝望?
“噗!”顾姨娘也是觉得好笑,她搂着傅锦瑶,轻轻地拍她的背,怕她哭得狠了,噎着了,安抚道,“等你爹爹回来再,以后,你可不能再去燕王府了,瞧瞧你,钻狗洞过去的吧?兴许你钻的时候,人家都看着呢。”
“姨娘,您还,瑶瑶都不想活了!”只要一想到,赵樽那混蛋必定是坐在楼上,跟看耍猴儿的一样,看着她钻狗洞,在府中蹑手蹑脚地走,兴许还把她骂他的话都听了,才故意这么整她,她就恨不得把赵樽碎尸万段。
太可恶了!
傅锦瑶折腾了半夜,又气又怒又羞,到了天明才睡去,早上自然便起不来床。顾姨娘只好派了丫鬟去宣瑞堂告假,“就大姑娘染了风寒,这会子正请了大夫,今日怕是不能去宣瑞堂请安,待好了,定会去老太太跟前赔罪!”
“病了?”老太太将手中的茶盏往来惊鹊身上一扔,一碗滚茶烫得惊鹊一缩,又不敢动,只好低着头听着老太太的话,“老婆子我病了,她连看都没来看看我,现在可好,是要我去看她不成?”
崔依云连忙走了出来,将惊鹊撵出去,扶着老太太道,“外祖母,您别生气,您把身子气坏了,还有谁会心疼云儿?等簪花宴过了,二叔将来谋得了好位置,外祖母还怕收拾不了表妹?她自然是会明白,这府中,只有老太太才是天。”
“还是我的云儿懂事,你是我一手教养出来的,不论是身段,容貌,还是性情,配皇子都是配得的,你确定只愿意嫁个状元郎?”
崔依云才没有老太太那样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配皇子,不别的,首先嫁妆就没有那么多。老太太的那点家底,她摸得透透的,就算全部给她,那也凑不齐36抬的嫁妆,更别,以老太太的性格,她肯定是要留一部分给二老爷的。
她这些年和二夫人一起,占了傅锦瑶生母不少嫁妆,那些却是过不了明面的。现在傅锦瑶像是大觉醒来一样,突然开始盯着这些嫁妆,让人拿了嫁妆单子,已经把一些贵重的全部都要回去了。
孙女儿有自知之明,若是母亲还活着,孙女儿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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