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吗?”
会济愣了一下,“王爷,老衲刚才和您的可不是官银案,而是北地建王府的事情,老衲建议在王府里面挖地道,好为将来做准备!”
“将来?”赵樽扭头眯着眼睛盯着会济。
“正是。”会济轻松而憧憬地道,“将来王爷之国,皇帝肯定会往燕地派地方官,有他们的监督,王爷做准备不易,若是能有这么一块隐蔽之所,王爷在里面锻造兵器,才不会被人发觉。”
“私铸兵器!你想王将来为乱臣贼子?”
“不,王爷,成为王,败为寇!官银一案,实乃武德皇帝的捧杀,过去的十年中,吏治宽松,看似宽厚实,六部堂官也全部都是昔日旧臣,仗着军功,串通舞弊,吞盗官银,引起朝中轩然大波后,严令王爷查处,要求将涉案人员全部捉拿归案。若王爷也徇私,必定令追随王爷的人心寒,皇上也会有话,若王爷严加惩治,便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皇上借王爷的手为皇太孙清理山河,得罪满朝文武,这一箭双雕之计,令老衲佩服之极!为王者,运筹帷幄以诛心,武德皇帝实在是高明啊!”
“为人子,为人臣,为君父分忧,原就是王的份,会济,你僭越了!”
“王爷,何必自欺欺人?皇上看似对王爷您宠爱有加,却多方防备,太子薨后,王爷您的威望盖过所有皇子。但皇上宁愿立皇太孙为储君,也不肯册封您为太子。皇上所忧,不过是怕自己百年,王爷登极之后为云氏正名!”
“你完了吗?完了就滚!”赵樽举手朝着窗台上狠狠地一劈下去,黑檀木的窗棂顿时被砸断,他目赤欲裂,如恶狼一般盯着会济,“你若再胡八道,王定将亲手斩你!”
“王爷,老衲就在这里,您想斩随时都可以斩,只是王爷在斩老衲之前,老衲想问王爷一句,王爷已然动情,但做好准备了吗?是拉心爱的姑娘一起殉葬,还是已经做好了决定要给将来的妻儿寻求一份保障?”
赵樽紧抿着唇,看着这个该死的和尚,极力克制想要掐死他的念头,可是对方却哈哈一笑,正色道,“王爷,身在帝王之家,您这样的身份,若想不争不抢安享百年,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您想做一个太平王爷,可上天不予,从您出生的那天开始,就决定了您一路要走的路,不会太平。您您与其是想杀老衲,不如您是要杀自己的一颗帝王之心!”
会济完,便道了一声佛号,安静地退了出去,只留下赵樽一个人,扶着残破的窗棂而立。
富棠在门外,听到会济与赵樽的话,吓了个半死,对会济一通埋怨,“你这死和尚,怎么偏偏挑今天这些事?傅姑娘还在半山书房等着呢,王爷受了伤,怎么过去?”
“就这点伤,王爷还撑得住!”
赵樽抬起眼皮子朝门外瞥了一眼,二人连忙噤声。富棠还准备过去帮赵樽敷手,会济连忙拉住了他,使了个眼色,富棠马上明白过来,二话不,颠颠地跟在赵樽的后面,朝半山斋走去。
紫藤萝的花架下面,一道侧影装入了赵樽的眼中,菱花窗中嵌着一个捧着书看的美妙女子,那般宁静,温婉,与之前辣椒的形象迥异,一下子便让他一颗焦虑的心平静下来。
傅锦瑶听到两声咳嗽,她抬起头来,看到赵樽握着拳头放到唇边的手上血迹斑斑,心里琢磨着,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赵樽这是和谁打架了?
富棠拿了药箱过来,要给赵樽包伤口。赵樽朝傅锦瑶看了一眼,见她盯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无半点意动,烦躁地朝富棠一摆手,“下去吧!”
“是!”
赵樽在靠南的椅子上坐下来,拿出了一副棋盘和棋子,朝傅锦瑶招手,“过来,陪我下盘棋!”
傅锦瑶着不动,“我要回家!”
赵樽摆棋盘的手一顿,抬头望着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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