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苻行舟揉头发的手顿时停住了,脸上也有些一言难尽。
所以,这是羽公子独有的撒娇方式
呆头鹅梁哥哥
不,不会,才受了一顿揍,应该是恨死自己才对罢。
可他却忽然想起了几日前,两人相识没多久,在马车上发生的一段插曲。
那时禾三儿说“我叫你一声羽弟,你喊我一声三哥”
话未落,就被自己一脚踹了下去。
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来着。
哦,好像是为了防止白羽跟自家弟兄走太近,成了蓝颜祸害,禾三儿又那么傻,难保不会被羽公子耍的团团转。
当时自己往那一杵,羽公子又是怎么说的来着
“大哥”
是了,当时羽公子说的确实好像是大哥。
他当时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虽然跟哥哥差了一个字,但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意思罢。
难道说
苻行舟道“羽公子。”
听这语气,江白鸦心中顿时惴惴不安起来,“嗯”
只听苻行舟问“你今年年岁几何”
“”江白鸦有些懵,“怎一十有九。”
突然改口是因为苻行舟眯起的眼睛从他背后一扫而过。
像是在提醒,你又顶嘴。
闻言,苻行舟竟是呼吸一窒,过了许久,才点头,似是纠结了会儿,道“我二十四了,你若真想喊一声哥哥,也未尝不可。”
“你乖一些,我不管你是什么,只要别抱着不该有的心思,我也不想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打你。”
江白鸦“”
不,我不想。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龌龊心思,你是不是想做我契哥哥,你是不是断袖,你果然是断袖,你果然是想日我。
不应当,我是不会答应一个打我十六加二棍,还试图打死我的人的。
更何况你还不能接受我姓江。
这么想着,江白鸦沉默了。
刚好,吴亦可杀了进来。
他腰上挂着医袋,怀里还抱着那个女婴,模样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楼远,又怎么了”吴亦可道。
由于位置原因,苻行舟刚好挡在江白鸦之前,所以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看到后者。
苻行舟错开一步。
吴亦可愣了。
他先前看地方是红帐就有些感觉不大对,想着又是哪个爬床的倒霉蛋被苻行舟在梦里暴揍了,却没想到是白羽。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可能这才是这位公子的本职工作。
可惜啊,苻将军的床真不是普通人可以爬的。
这个想法止步于掀开那层软被。
江白鸦的皮肤不算非常非常白,也比不上女儿家的细腻、吹弹可破,但在棍痕的衬托下,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
一开始那十六道虚浮的,其实也不是真的就轻了,只是相对而言罢了。那一道道深红的直线“刻”在皮肉上,周围全是从内映出来的血点,薄薄一层皮肤几乎全是红的,一节一节脊椎骨明显极了。
最恐怖的是两条近乎紫色的痕迹,一条在腰下,一条在肩骨,仿佛要将这幅瘦削的身体碾碎。
吴亦可将女婴放在床上,一脸凝重地按压上伤处。
然后问道“楼远,你是让人拿出杀蛮子的力气揍他了吗”
苻行舟冷哼。
忽然,他拉过吴亦可,耳语了句什么,便转身离去。
吴亦可则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向江白鸦走来。
江白鸦问道“这婴儿现在怎样了”
正在涂药的吴亦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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