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饮攀住下巴外面的围巾,轻声问“可以不回家吗”
看见他之后, 突然就不想回去了。
家里太冷了。
祁邀冲她伸出一只手, 一切都顺着她“好, 想去哪儿我陪你。”
温饮把手搭上去。
祁邀的手比她的热,碰到一起像是刚接了温水的玻璃杯, 初初稍凉,须臾便升了温。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温饮垂下脑袋,踢了踢脚尖。
“嗯。”祁邀笑了笑,“那就找个零食店看看吧。”
温饮抬头, 不可思议“你认真的吗”
祁邀反问“你以为呢”
温饮想了想“认真的。”
祁邀的确是认真的。
于童先前给他打电话问他要不要来温时生日会凑热闹,他原本打算拒绝,于童机智地补充说温姐等会儿要送蛋糕过来, 祁邀便面不改色地应了。
谁知道刚到门口就看见温饮情绪沮丧地沿着大马路走,他在她身后跟了十几分钟,也没见她有停下来的打算。
好不容易等她停下,结果她却戳着地上的垃圾玩,真是叫他哭笑不得。
他来之前把温饮上次落在他家的红白格子围巾带来了, 以防万一,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祁邀没有哄女孩的经验,他对待温饮的态度完全就是将她当孩子, 小时候他倒是有过哄小孩儿的经验,循着记忆就那么一点一点摸索着去靠近她, 愈是靠近愈是想把她当孩子宠。
而哄孩子, 他最拿手的就是投喂, 除了投喂,他真想不到别的法子去哄她高兴。
温饮叹了口气,假装真是拿他没办法,拽了拽围巾,大气地一挥手,说“走,温医生今天带祁老师去玩”
叶水临上次在温饮家住了快一个礼拜,温饮跟着她挖到不少好玩的地儿。
以往温饮习惯漫无目的地闲逛,但叶水临不一样,她从小的生活圈子就十分特殊,会玩儿的朋友也不少,s市但凡蹦出点儿有意思的,她就跟嗅着肉包子味儿的狗眼巴巴追过去。
不过温饮属于不太会玩的一类人,上次叶水临带她去射箭、打保龄,温饮碰了一鼻子灰,她准头不好,这类游戏压根玩不来。
其实她说的地儿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个手工陶艺场,可以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东西。
上次她做了个花瓶,结果烧裂了,瓶身乱七八糟的,丑得要死,这次一定要一雪前耻。
他们俩洗了手就凑到一起琢磨着做些什么,温饮挖了一团湿润陶土糊了起来。
都说慢工出细活,温饮本不打算做什么精致的小玩意儿,而且她本来就不擅长,但做陶艺这种细致活儿有个显而易见优点。
容易使人心绪宁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今晚情绪波动颇大,需要找个能发泄的地儿,她也不想让祁邀跟着被负面情绪影响,做陶艺挺有意思的。
温饮专心致志做完自己的小花瓶,扭头去看祁邀,他已经把东西放进去烤了。
“你做了什么呀”温饮好奇凑过去。
“你猜。”祁邀卖关子。
温饮不着急,娇气地哼了声“反正等会儿就能看见。”
她高高兴兴地捧着小花瓶去烤,祁邀就捏着手指在一旁瞧她。
她跟刚认识的时候不一样了。
最初,她面对他时十分拘谨谨慎,客气温和,摆明的淡淡之交态度,如今才过去不到两个月,她对他的态度就翻了个天地。
连小性子都敢对他使了。
祁邀蜷起食指,用指背压了压唇角,掩去几分情不自禁流露出的笑意。
等待的时间并不难熬,温饮和祁邀左顾右盼了会儿,观察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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