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女大的校场上,女人们在树下瑟瑟发抖,男人们在空地上瑟瑟发抖,空气中散发着屎尿的臭味和一种奇异的腥味。
校场中间,地面黑魆魆的流着一地腥臭的血液,血液里散落着十几具尸首,像孩子们洒落的草棍一样横七竖八的搭在一起。
还有两队佝偻身子的男人,分作两列面对面站在一起,抖得尤其厉害,像是风中的秋叶,还有那些嘶哑的声音,伴着抽搐的压抑哭声,好像是几百年没发过声似得。
“野鸡翎”
“跑马城”
“马城高”
“你的兵马着俺挑”
男人们哭着,结结巴巴的念出了游戏的童谣,每一个字脱口而出,都仿佛更尽快一步踏入地狱。
“第几个?”谷寿夫在后面愉快的问。
“”
“第几个?”谷寿夫又问。
“第第一个”
“攻城吧,第一位先生!”谷寿夫说。
一阵声嘶力竭的嘶吼之后,冲过来的男人,没能冲开对手手拉手的连接。
“真遗憾。”谷寿夫说,再次扒出了他的军刀。
“no!no!等一下!等一下!”魏特琳高声喊着,冲开拦截她的瀛岛士兵跑了过来,“谷寿夫先生!您不能这么做!您是文明社会的公民,您身为一个文明国家的代表不能做这样的事!”
“怎样的事?魏特琳身为一个女人,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要尊重男人吗?”谷寿夫无趣的看了看魏特琳,“你这样在外面乱跑的女人,在我们国家早就被社会唾弃了。”
“先生,请不要这样,他们都是一群无辜的普通民众,他们没有参军,没有抵抗,甚至没有对您表现出任何不满,请不要将战争的结果在他们身上清算,你们已经胜利了,不是吗?他们现在是您的人民了。”魏特琳小心翼翼的说。
“说得太对了!”谷寿夫说,“他们现在是我的人民了,所以,死活就看我的心情,这是我们国家自古以来的风俗!请尊重!”
“不!”魏特琳张开手臂,挡在了谷寿夫面前。
“别让我对你的国家产生厌恶的情绪,魏特琳。”谷寿夫说。
“please ”魏特琳哀求着说。
在魏特琳哀求谷寿夫的时候,梅里莎在紧张的关注远处的房子。
梅里莎对谷寿夫是有一点印象的,在医院里,他对侮辱护士的士兵和颜悦色,就仿佛他与众生不是一个物种一般,普通人即使是对受到残害的猫狗都有一定的怜悯之心,但谷寿夫对与他同类的人都完全没有认可的概念。
这是一个在精神上无法用人来定义的生物。
梅里莎对谷寿夫有这样的印象,也就对现在的情况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她用最坏的情况来为此时做准备:
谷寿夫如果一言不和就开杀戒,就只能靠魏特琳和自己来拖延时间了,魏特琳用她的国籍来拖延谷寿夫的决定,如果不行,必要时可以抛出自己来做诱饵,但到了那个时候,就要做好伊甸园被暴露的准备,到时候即使自己不死,也要远离春城去其他没有人认识的自己的地方。
为了三万条性命,这是必要的冒险,做好准备自己有很大可能不用去死。
谷寿夫如果愿意给魏特琳一个面子,给他们时间等待就再好不过了,足够他们拖来援军。
在意识到此次流血难以避免的时候,梅里莎就试图想办法联系拉贝,拉贝身为国际安全区管委会的主席,身边可以调动大量资源,对金陵女校的的围攻,毫无意外会成为安全区的头等大事,他们得到消息必然会全体赶来。
所以,梅里莎在离开房子前来校场集合的时候,用蜡烛做引燃物,点燃了那栋房子,并在房子里放置了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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