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国公府今日高朋满座,人人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唯独三房有些安静,丫头婆子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怕惊着什么。云麓苑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间或传来一两声低低的安慰声。
三夫人孟氏看着小脸煞白的女儿,听着外面的笑闹声眼泪掉的更凶了,三爷宁晋揽着爱妻的肩锁着眉看着床上的女儿低声安慰她。
今儿个是国公府四小姐五小姐的童礼,四小姐宁夏和五小姐宁馨同一天出生,只不过四小姐宁夏是国公爷宁晖的次女,而五小姐宁馨是庶出三爷宁晋的长女,这高低立现,原本两人同一天生辰同一天童礼,没想到宁馨却高烧不退,一直昏迷着。
孟氏想起宁老封君一脸嫌恶地说:“馨姐儿这是存心不让夏姐儿好过,好好的童礼她倒倒下了,晦气!”孟氏一想起这些她就心里针扎似的疼。
宁晋亦是脸色暗沉,他是庶出,姨娘早先是在老祖宗身边伺候着,永远也不是主子,他更是让人低看一眼,连着妻儿也受人磋磨。
床上的小人儿眼皮动了动,吃力的睁开眼看向床边的两人。
其实她早就醒了,但她不能相信自己夺舍重生这样的事,一直到理顺了所有的事才睁开眼,看向她的父母。
孟氏一看女儿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哭出了声:“我的儿,我苦命的馨姐儿。”
宁馨抬起右手拍了拍孟氏的肩膀:“娘,我没事了。”
孟氏拿帕子沾着眼角的泪水,冲宁馨的大丫鬟访春和盼夏叠声道:“去,快请安先生过来,姑娘醒了。”
访春快步跑出去,盼夏拧了帕子敷在宁馨额头上:“太太莫哭,让别人看去了又要编排姑娘了。”
想起府里那些个嘴脸,孟氏收了声,低低地啜泣,她本来就不大,十四岁嫁给宁晋,十五岁生了宁馨,现年才二十一岁,正是如花的好年纪,她家里是商户,如果不是宏国公府老太君想侮辱庶子,她压根儿嫁不进国公府,虽然受尽白眼,受尽磋磨,但她爱她的夫君,爱她的女儿,本来就是软弱性子,在国公府六年算是磋磨的成了一个泥人。
宁晋轻轻拍着妻子的背,看着女儿干裂的唇,娇美的小脸上满是病容:“馨馨乖,快快好起来,爹爹给馨馨买满香楼的茯苓糕。”
宁馨低低的嗯了一声,抓着孟氏的手又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关于她为什么会掉下池塘,她也想起来了,宁夏是国公爷嫡女,自然看不起她们三房,宁馨跟她同一天生辰她本来就不高兴,童礼小孩子最重要的仪式,她好好一个贵女怎么也忍受不了与一个庶子女儿一同祭祖跪拜,所以她约了宁馨到如月塘推她下水。
宁馨闭着眼将宏国公府的情况过一遍。国公府共有三房,大房二房是老国公嫡子,三房是庶子,国公爷宁晖是一个高傲的人,娶了大理寺卿韩方的嫡长女,育有两女一子,另有两个庶子女,嫡长子宁远,嫡长女宁清,嫡次女宁夏,庶子宁化,庶女宁月。二老爷宁映是一个贪花好色的人,娶了光禄寺卿郑磊良的嫡次女,后院姬妾成群,郑氏生了一子一女,长子宁海,女儿宁娟,庶子庶女一大堆,庶长子宁津,庶次子宁波,庶三子宁杰,庶长女宁艺,庶次女宁虹。老国公的两个嫡女,一个嫁给了宁远将军,一个嫁给了安阳侯。
宏国公府是世袭爵位,最开始的宏国公那是当年跟着高祖皇帝打天下的,封等宏国公,爵位世袭罔替,至今已有百余年了,还出过一位贵妃,真真儿是钟鸣鼎食之家。
不过一会儿,那位安先生就来了,宁晋夫妻忙让了座,让安先生坐下,安先生把了脉,沉吟片刻,道:“三爷太太放心,五姑娘没有大碍了,只是呛了水,再服两贴药就可痊愈了。”
宁晋忙行礼:“多谢先生。”
安先生捋了捋胡子,笑道:“三爷客气了,本就是我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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