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令他倾慕。
倘若他的母妃当初有这种坚毅,或许就不会香消玉殒,留下他一个人……
“太子殿下,沈风斓不过是个女子,又只是区区侧妃,何必将她放在眼中?我们的对手,应该是晋王才是。”
太子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本宫何尝不是这么跟母后说的?可惜母后妇人之见,越是伤不着沈风斓,她就越是要出手。说是要替小郡主报仇,其实本宫看啊,哼哼。”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宁王却听得明白。
卫皇后对于萧贵妃的心结,远远不仅是权位之争。
更是身为正宫皇后,却得不到圣上宠爱和尊重的愤怒。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萧贵妃抢走的,萧贵妃美貌,妖娆,鲜艳……
嫉妒之心作祟,让整治不了萧贵妃的卫皇后,将怒火都发泄在了沈风斓身上——
同样是绝色动人,又与萧贵妃和晋王关系密切。
宁王故作可惜地叹道:“自上回晋王府火烧梧桐林一事后,咱们手下培养的死士已经越来越少了,再这样浪费下去……”
太子恨恨地咬紧了牙。
他的未尽之言便是,再这样浪费下去,培养来对付晋王的死士,就要全废在沈风斓身上了。
“放心,本宫明日一早就去见母后,务必要让她把心思端正了,免得坏了本宫的大事!”
与储位之争相比,妇人之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那都不叫事!
宁王点了点头,“有太子这句话,臣弟便放心了。”
希望太子对卫皇后的劝告能奏效,否则沈风斓落入卫皇后的眼中,怕是总有一劫。
“罢了,今夜宫中已经下钥了,你就到厢房中歇一夜,明儿再出宫吧。”
太子愁眉不展,随后考虑起自己今夜要在何处留宿。
太子妃像条咸鱼似的,动也不会动。
赵良娣倒是软若无骨,可惜已经有了身孕。
钱良媛最是风骚,偏偏被弄去守皇陵了。
孙良媛尚可,虽然没有钱良媛风骚的天赋,所幸有一颗热爱学习的心……
太子的面色总算好看了些,他搓了搓手,吩咐宫人道:“到孙良媛那里去。”
宁王站在身后,躬身一揖,目送着太子的身影渐行渐远。
良久,他朝着天边看了一眼。
昏暗的月色之中,天边那一钩新月,钩起他久无人见的火热。
是今日看到沈风斓肩上的血迹,他才知道,自己的心还会热,还会疼。
她鬓发微乱,衣裳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叶,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朝他高高挥手。
听见她的声音那一瞬间,仿佛这山林春色,都有了生命。
他怕,怕晚一刻赶到,就只能看见刺客退去后,她纤弱的身躯躺在血泊里。
似乎从少年时起,从步入贤妃的掖庭宫起,他就再也没有这样在乎过什么东西。
他孑然一身,生母丧命,养母对他鄙若微尘。
他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圣上,对他从未眷念。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还会在乎失去什么吗?
一直到长公主府初相遇,看到躺在莲花池底的她,白衣似水,安静淡然。
一瞬间触动他某种情肠。
而后一点一点地了解她,看到她是怎样利用定国公府,给沈太师施压。
知道她是怎样整治静清院的奴婢,让她们不敢懈怠。
听说她在宫中被卫皇后罚跪几乎小产,心中忽然紧张她的安危……
诗经有云,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他头一回尝到这种滋味。
所以在沈太师续弦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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