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随母亲进宫赴宴,正好在此遇见他满头大汗。
也不知怎么的,她鬼使神差,就把自己贴身的帕子递了出去。
幸而今日南子衿不曾入宫,否则,只怕她要笑话死自己了。
听詹世城这样一说,她越发觉着丫鬟们所言非虚,詹世城的确是对她有意。
若非如此,何以一眼就分辨出她和南子衿的不同?
一时心中欢喜无限,嗓音又柔软了三分。
“上次在城郊,还未好好回报沈姐姐和詹大人相助之情,青青甚是惶恐。”
詹世城一时愣在了那里,看着她温言软语、乖巧娇羞的模样,越发觉得可爱。
脑子一时不够使了,竟想起了近来看过的那些话本子里的场景。
“姑娘既说惶恐,在下忽然想起……故事里头的女子常常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南青青正想着,詹世城怎会如此大胆,说出这样的话来。
抬头一看,只见他满面通红地低下了头,汗水又从额头沁了出来。
她不禁噗嗤一笑。
听闻这位詹大人,是敢在御前,弹劾晋王殿下的人物。
那日在京郊,她也看见他一身正气,不畏强权的模样。
没想到这样忠正耿直之人,在她面前说不了两句话,就脸红成这样。
真是有趣得紧。
她轻嗔一声,“呸,詹大人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这样轻佻的话,怎能随意说出口?”
嘴上这样说着,脚步却没有走开的意思,仍是站在他面前。
詹世城却是个不懂女儿心的,一听这话就急了,以为自己真的惹怒了南青青。
他忙忙地道歉,“该死该死,在下该死!唐突小姐了,小姐千万别生气!”
一面道歉,一面心中暗恨自己,看那些什么传奇故事的话本子做什么?
这下好了,惹得他心仪之人讨厌他了。
南青青见他不开窍,也有些着急。
“多早晚说怪你了?什么许不许的话,大人同我一个小女子说有什么用。”
她咬了咬唇,贝齿在朱唇之上,留下一排淡淡的痕迹。
一狠心,便道:“大人也该想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个女儿家……”
说罢自己羞得满面通红,用手半掩着脸,便跑远了。
留下詹世城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解其意。
良久,他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大笑一声扛起了那个木盒。
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不禁纳罕地看着他。
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詹世城却笑得止不住,大步踏入了殿中,就朝沈风楼那边去。
正和自己的同僚谈天说地的沈风楼,忽然觉得眼前一暗,一个满头大汗的高大汉子挡在自己席前。
他笑得合不拢嘴,咧开一口白牙。
“高轩,你可能要有嫂子了!”
“啊?”
一向口齿伶俐的沈风楼,都不自觉惊住了。
——
殿外忽然响起一声高唱,众人都止住了声音,各自归位坐好。
“圣上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离座,只见一身明黄龙袍的圣上从殿外步入。
卫皇后站在他的左手边,神色肃然,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面无表情。
他的右手边挽着萧贵妃,面上含笑,似乎进殿的前一刻,还在同圣上谈笑风生。
这三人站在一处,沈风斓忽然可以理解,卫皇后为何如此嫉恨萧贵妃。
无论从容貌、体态还是神情,卫皇后都输萧贵妃一大截。
再看圣上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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