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身上,看也没看卫皇后一眼,就更能够理解了。
一个不受宠的正宫皇后,像个摆设一般。
她甚至不是个花瓶,花瓶至少还有美丽的外表。
而她只是个,垂垂老去的青铜器,在无人问津的岁月里布满铜锈。
这让沈风斓忽然想到一句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待圣上与嫔妃们落座,李照人高唱一声,“起——”
众人复又归位坐好。
沈风斓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朝上首觑了一眼。
只见圣上的御座宽大,萧贵妃直接在圣上身旁坐下,卫皇后却坐在了左边靠下一些的凤座上。
凤座是唯一能够跟圣上御座,几乎并排而立的座位。
但是这样看上去,倒觉得与圣上同坐一席的萧贵妃,才是正宫皇后一般。
她身着艳丽的绯红色,看起来原就比卫皇后更加显眼。
坐在圣上身旁亲自倒酒,娇羞一笑的模样,丝毫看不出那日在御花园水榭的惆怅。
不愧是在宫中二十余年,屹立不倒的萧贵妃。
只见居于下首第一位的太子当先站起,端起酒杯朝着圣上笑道:“今日是父皇五十五岁的寿诞,儿臣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喜的日子里,圣上笑呵呵地端起了酒杯。
“太子有心了。”
太子一饮而尽,又站了出来,亲手呈上一份寿礼。
“儿臣得知父皇喜爱佛图,特特命人从西域找来,这副玄奘大师的真迹,西行图。”
圣上原是惬意地靠在椅背上,一听到这话,直了直脊背。
“西行图?真的是玄奘大师的西行图?”
见圣上十分稀罕的模样,太子得意地朝着众人一瞥。
尤其是朝着轩辕玦。
“回父皇,正是。”
圣上大手一挥,李照人忙走下阶去,接过了太子手中的卷轴。
圣上当即拆开来看,面上露出了大喜过望的神情。
“果然是,哈,果然是西行图!”
这幅图圣上一直在史料记载中有所耳闻,却未能一见,没想到太子竟然搜罗了来。
龙颜大悦,底下一众皇子都有些尴尬。
有太子这副西行图珠玉在前,他们精心准备的寿礼,圣上哪里还看得上?
太子得意洋洋地落了座,想着费尽人力物力,在西域搜罗来这玩意,果然没有白费。
只要圣心大约,将来这些都会有回报的。
下一个便轮到轩辕玦。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站起,朝着圣上拱手道:“父皇也知道,儿臣的府邸年前被大火烧了。银钱全花在修缮府邸上头了,实在是拿不出像样的寿礼。”
他故意苦着脸,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惹得圣上又是一阵大笑。
“你少跟朕哭穷!”
圣上故作严肃,指了指身旁的萧贵妃,“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你母妃生怕你受委屈,送了多少梯己银子给你修缮府邸。”
轩辕玦一脸被戳穿的神情,朝着圣上连连拱手,“父皇,这么多人在呢,您好歹给儿臣留些颜面啊!”
圣上只是指着他,轻轻一哼。
“罢了罢了,你送什么朕都欢喜,快拿出来罢!”
看着他们两嬉笑怒骂,一派寻常人家父子的温馨情状,不禁让人跟着微笑起来。
太子冷哼一声,面露不屑。
轩辕玦从身后取出一方匣子,恭敬地捧在手上。
“这是一方沉香木枕,上回父皇同儿臣说,玉枕睡得脖颈僵硬。儿臣便想着,这沉香木又松软,又有令人安神镇静的效用,正宜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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