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然地说不好,眼珠子里竟然有火气。乔满的手抖了一抖,这时,手机噼里啪啦地一通响,她抽出手去书包里掏手机,是个没备注的号码,她接起电话,对方抢着开口,声音略沉厉,“满满,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乔满毫不遮掩,“消息是我匿名卖给媒体的。”
她的干脆叫白瓷更生气,从第一篇报道平地炸起她就开始琢磨,实在是蹊跷,她不久前才差遣人去赶乔慰之走,后头就曝出这些来。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越叫你不要做什么,你偏要对着干是不是?”
相较于白瓷的气急败坏,乔满平冷许多,“我没想跟你对着干,从来没有。”
“什么?”白瓷一愣。
乔满难得没跟她发火,“你要我接受你的想法,我不肯,你连逼带胁迫,又指责我跟你对着干。对不起,我是个复读高三的学生,我没有这个闲工夫。”
“妈知道你很有想法,但你现在是在糟蹋你自己,”白瓷跟她分析利害,“娱记是不管什么前因后果的,一张照片能编出天去!”
“这个伤害是我自找的,是我要达到目的付出的代价。”她一口截断白瓷的话,“那你呢,你给我的伤害又怎么算?”乔满冷声质问,“因为我是你女儿,所以永远没你活的长,走的路多,见过的世面广,所以你认为对的时候,我一定是错的。”
白瓷听着难受,沉默许久,“满满,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当年离婚?”
男孩看见乔满的手骤然缩紧,指节摁到了遥控器,电视屏幕一闪拨到了教育频道,主持人正跟专家讨论独生子女家庭的教育方式。
“我讨厌婚内出轨。讨厌,而且永远不会原谅。”突然,乔满竟然笑起来,笑纹很浅,带些凉意,“说起来,在徽州,我快要沉入沙石里的那一刻,我特别想活着。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是你们追求幸福路上的一根刺,那我偏要活下来。”
白瓷确实那样觉得过,她跟乔楚越的婚姻是年少无知的一场错误,纵使生下乔满,也没能让她收起一颗奔赴外面世界的心。她甚至想过,如果没有乔满如果没有乔满,也许她可以活的更洒脱。
“可是我”白瓷说不下去,甚至在那一秒,她头脑一昏,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对你们,我费尽心思就做过两件事。”乔满吸口气,“以前,我想你们能不能不离婚,现在,我只想留住他。”她哽了一哽,“怎么都这么难呐?”
白瓷手背青筋暴出,她拿着手机一握再握,忘记是如何结束的这通电话,再后来的话,应该都很无关痛痒,所以她没什么大印象。
她不是吝惜的父母,虽说曾经在婚姻中犯过错,但她是愿意弥补的。
乔满要什么可以提,钱,奢侈品,世上美好的东西这么多,她偏偏对一个底细都摸不清楚的男人抓住不肯放。
荒唐透顶,她无法理解。
挂去电话,慰之看女孩抱膝坐着,眼睛湿黑湿黑的,就叫了她声,“乔满。”
“我们还不够强大。”乔满忽然发声,“因为不够强大,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就只能用自损的方法去交换。”
男孩皱起眼,似懂又非懂,半响,她缓平气息,“你下个月数学模拟考是么?”
“嗯,老师说,班级前五名能参加学校的奥数班,去市里比赛。”
“走吧,我帮你温习。”乔满关掉电视,她刚想站起来,手臂被一股力量往前拽,她跌进男孩的臂膀里。
“我会考好的。”他灰格子睡衣滑软,拂在乔满脸上暖融融的,“我会赚钱,变强大,我养你。”
他说的铿锵,让人不得不信。
“好,我等着。”
乔满紧紧攥住慰之衣服下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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