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网,他是贼首,他有个弟弟叫陈贺,是二把手。
他的下线几乎遍布全国,拐卖妇女儿童,也诱骗那些智商低下的成年男性。
老饕行事相当谨慎,在他疯狂建立犯罪网的十余年里,只被捉住些中底层的小喽啰,他们两兄弟始终没有露面。直到六年前,破获了一起人口拐卖重案,牵出团伙中一个心腹成员,顺着这根藤,摸查到陈善兄弟的老巢,在离言豁营地不算太远的地方。
弟弟收到线报先跑了,老饕在逃脱过程里,被言豁打瞎一只眼。
洛三儿不服气,“要不是那片居民区密集,怎么会让他跑掉。我不怕他回来,就怕他一直躲国外装孙子。”
“他当然要回来。”言豁手张开,蛾子扑棱飞走,“虽然那次行动过后剿灭掉他半壁江山,但那么大一张网,涉及犯案的人员太多了,他们撒在全国各地,光靠这几年是剿不完的。”
那只蛾子没飞远,在言豁上方的光源附近盘旋,不久又捎带来另一只。
“他要利用残余势力,东山再起。”
言豁突然问,“当年行动失败了,丢不丢脸?”
洛三儿一凛,“丢脸!”
言豁再问,“憋不憋屈?”
“贼他妈憋屈!”
“能不能忍?”
“能忍是太监!”
“好。”言豁抬起右手,朝脖子一抹,“这次,给他团灭了。”
听着他的话,风寒地冻的,洛三儿皮肉下的血脉却像灌入一股热流,沸腾地冒泡。
那晚,乔满翻出之前那张娱乐八卦报。
她坐在被窝里,开了一盏床头灯,零点的时候,她抓起手机。
电话刚接通,对方先开口,“乔满吧,你等会儿,你爸在厕所。”
女人声音很淡,跟乔满初次见她时一样,不会刻意讨好你,也不具攻击性。
白瓷曾经问过乔满,“婚姻破裂是夫妻双方的事,我承认,我不是好母亲,但乔楚越也不是什么好父亲,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对他们这样强硬?”
乔满当时还年幼,她无法解释,面对乔楚越和他第二任妻子,她心底聚不起那团邪火。
她只能总结为,“她没章喆那么恶心做作。”
白瓷当然不服气,一口气咽不下,花费之后半小时数落乔楚越的种种不是。
“你还有十分钟,确定都要讲这个么?”
乔满抬腕看表,白瓷只跟她约了一小时午饭,紧接要去跨年彩排现场。
白瓷一梗,乔满杯中见底,她嚼下一块冰块,“他从来没当我面说过你不好,他最多会皱眉头,叹气,闷声不响,你一定说他虚伪,但那样虚伪的他,尽量不去撕破一个母亲在女儿面前的颜面。”碎冰滑入喉管,她一寒,“他知道太难看了,我也半大不小,他在我眼前这样做,太难看了。”
猛然间,多年前从民政局办完离婚手续,乔楚越的一句话蹿入白瓷心里。
他说,我不后悔跟你离婚,只是当女儿面和你吵架摔东西的那些日子,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
白瓷低眼,她是怎么回的呢?
嗯,她并未当做一回事,戴回新款墨镜,嗤笑地说,乔楚越,你虚伪。
可在她眼里虚伪极了的一个男人,却是在出事时候,乔满勉强愿意找的人。
她跟乔楚越说,爸,帮我摆平一个人,一个记者,她叫萧沫。
乔满以为,能摆平萧沫,这么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女记者,也只有乔楚越了。
可最终摆平萧沫的,居然不能算是他。
睡前,乔满在萧沫文章的评论区里选了一个骂声最狠的人,回复他。
“当你们在错误的舆论声里逐流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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