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9.第二十九章,她足以讨所有人喜欢(第1/6页)  清平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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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萌萌的扭伤好转后,她跟言豁去到受伤小兵的父母家,夫妻两看她跟自己儿子年纪相仿,有些喜欢,拉着多聊了几句。

    言豁不太能插上话,就坐在一旁喝茶,眼角淡淡含笑。

    有意无意的,阮萌萌讲起她小时候腿摔断那件事。

    “看了当地好几家医院,一溜串的医生都说就算治好了,那条腿也会瘸一辈子。”

    女人蜡黄的脸上现出吃惊,“有这么严重吗?完全看不出来。”

    阮萌萌颇自豪地拍胸脯,“多亏我爸妈没放弃,带我坐火车去北京看病,现在全好了,就是落下个关节炎的后遗症,不过没瘸真的是非常幸运了。”

    听着她的话,言豁怔了一怔,然后摇头失笑。

    他最怕见这一类的家属,因为彼此心照不宣,能好起来的早就好了,拖到现在的,搏的就是一个小概率下的幸免于难。而阮萌萌将自己似乎同样小概率的康复经历拿到他们面前,摊开铺平,会叫人心里希望的火苗向上蹿一蹿。

    仿佛她能渡过去的,他们也可以。

    言豁几天前去医院探视的时候就见到过夫妻俩,今天想来送些补品表一表心意,所以没有坐太久。离开前,阮萌萌跟他们互留了电话,约好下次再见。

    她热络的笑脸在言豁面前晃过,他蓦地想起早年老家办的一所孤儿院,里面十几个从大城市来的志愿者,刚去那会儿不比阮萌萌大多少,笑起来很相像,五官都透出善意来。

    创办那所孤儿院的老人原先是徐茉玲所在幼儿园的园长,曾经感情很好,可自从老人去到孤儿院,他们的关系大不如从前,竟隐隐有僵化迹象。

    前些年言豁给孤儿院捐款,又遇到几个留在当地安家的志愿者,才知道,老院长曾经想她来孤儿院工作,她拒绝了。

    一个年纪稍长点的女人说,“人各有志么,院长不至于因为这个怪她,孤儿院走上正轨后还请她来玩过。”

    言豁不解,“那怎么突然就不来往了?”

    “我还记得呢,她来的那次穿了花格纹的新衣服,站在阴凉地方等院长来,有个小孩想跟她玩,跑去拽她衣角。”女人面色冷下来,“她站得笔挺挺的,面无表情看那小孩一会儿,然后掰开他的手。”

    她凉凉地说:你弄皱我衣服了。

    “我和院长就在她后面,看得一清二楚,院长的脸色呀,难看得要命,也惊讶得要命。”

    年轻些的女孩嗤笑,“她人前一套,背后可瞧不起人了。这些小孩都是孤儿,肯定比不上幼儿园的孩子后头有家长送东西给她,虽然都是三钱不值两钱的小东西,但她就吃那套。”

    女孩说的露骨,旁边人悄悄推她一下。

    言豁当做没看到,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

    他不再是动不动为徐茉玲急眼的少年了,外人才敢当他面提一两句,一些背后议论的事总在不经意间端到他眼前,卸掉伪装,让他看见。

    渐渐慢慢,从过往牛毛般被他忽视的细节里拼凑出一个真实的徐茉玲。

    他前二十几年离得这样近都没看清的人,却在分开后两三年里,越看越清晰。

    “行啊,还挺会说的。”走出公寓,在阳光下烤了一烤,言豁胸中的郁气蒸发开去,“我前年年关那会儿带过队里挺会来事一小子去走访,平时跟个泼猴似的,关键时候就给我玩内敛,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

    阮萌萌被夸了,高兴地仰起脸,“那然后呢?”

    “我给他使眼色,要他陪人家说两句。”言豁恨铁不成钢道,“然后他憋半天,认真地憋出一句:我们要相信,人定胜天!”

    阮萌萌漏出一声笑,“那还有个词叫天意难违呢,人是胜不了天的。”

    言豁无不意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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