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看着这个笑意昂然的少年,心里不由的五味杂陈。不知多少次了,明明知道对方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新兵,但却偏偏在遇到问题时总是不自觉的把他当成是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值得自己信赖的兄弟。
这一次,也是如此。
铁黑塔嘿嘿一笑,又恢复了之前一脸兴奋的神色道:“我说凤章啊,看你说的这是啥话,战锤白狐都是一家人,什么靠不靠的,到了现在你还这么见外,莫非是看不起我老铁?”
“老哥你真是场面人啊!那小弟就不客气了。”陈凤章嘿嘿笑着道:“从入阵开始直到现在,虽然对方的兵种搭配一直在轻微的调整,但主力兵种一直都是骑兵,但我想这阵法如此宏大,绝不会只有如此的单调的主力兵种。现在咱们入阵已经很深,我估计再往后面单靠两队的人手是无论如何不够用了,就算冲出了这片骑阵,后面也必定有更凶险的布置等着咱们。”
“所以,在入阵之初我就想要借助其他友军的力量。”说到这里,陈凤章无奈的笑笑,有些自嘲的道:“我之前就让姜城打过旗语,让阵里的各个小队向我们靠拢,但人微言轻,没人理我们啊。现在我想借助战锤的名气,把有生力量都聚在一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拼上一拼!”
老铁哈哈的一笑道:“这点小事当然没有问题。要是别的我可能不如老弟你,但要讲究在军中的面子,不是我老铁吹,这么多年下来,我铁黑塔的面子大家还是要给一些的。”
这个铁塔般雄壮的汉子扭过头去,扯着比水桶还粗的喉咙大声吼道:“二狗!打旗语!就说我老铁喊人,让这阵里还喘气的都他娘向我靠拢!老子和陈老弟要带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风沙更大了,翻卷着一阵阵热浪不断挑战着军人们的神经,两支小队的人们以恒定的速度艰难前行,白狐和战锤的旗帜不断在空中划出不同的轨迹,把旗语里的意思传递的四面八方。
“队长,白狐小队请求我们汇合。”
“不是说了吗,别理他们!”
“队长,这次跟他们一起的还有战锤小队。”
“战锤小队?他们怎么跑到一起了?老铁的本事我还是信得过的,传令,全队转向,朝他们靠拢!”
“啥?老铁吹哨子喊集合?成,咱就去看看这老小子又冒什么坏水儿!”
“铁队长?铁黑塔吗?哼,没耐心的男人!才追了老娘三年就放弃了,我还以为他没脸见我了呢。姑娘们,走,跟我去见见这个没种的男人!”
从高空看去,数不清的蛮人组成的圆阵在不停的旋转着,如同一具巨大而狰狞的钢铁磨盘,冷漠的碾压着误入其间的一条条年轻生命。一支支的小队就像撒入磨盘的豆子,分散在各处徒劳的挣扎着,等待着那既定的结局。
但随着那两杆不太安分的战旗,不愿认命的搅动着磨盘上空的风云,豆子们开始向着同一个方向滚动,或快或慢的朝着磨盘的中心聚集。
但是豆子们谁都看不到,在他们竭力去往的中心,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正静静等待着这些渺小的豆子们的到来。
风暴,雷霆,血凤,鬼影一面面声名显赫的队旗都慢慢的靠拢了过来,每一面旗帜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传奇和荣耀。
现在,在他们行进路线的终点,红的刺目的宽大战旗被迎面的狂风抖的笔直,在整齐而有序的圆阵中撕开一条弯曲的缝隙,犹如在厚重的磨盘上用大火烧出了深刻的裂口。
姜城高高举起了旗杆,他把手臂极力向上方伸开,长而宽的旗帜迎风招展,白色的狐狸优雅的趴卧在火红的旗面上,淡然而略带嘲讽的俯视着战场上的生生死死。
大阵最深处的某一个地方,一顶顶营帐拱卫着里面最大的一顶帐篷,一队队骑兵和步兵依着不同的频率和节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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