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年氏等人也纷纷开口。苏培盛一个太监都明白的道理她们自然不会不明白。
一个弘晖,死不死,于她们无关紧要,反正看如今这形势,左右王位是轮不到她们生的。一个影响不了大局的嫡子,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没了,她们跟着掉两滴泪,活着,她们也感激菩萨开恩。
但王爷就不一样了,王爷一身系着她们以及她们子嗣的安危,要为一个弘晖犯险,甚至可能把整个王府拖入深渊,她们是绝不会答应的。
李氏心直口快,顾不上许多,奔过来直言道:“王爷,您不能此时去求见万岁,这宫门已落锁,您这会儿再去,外头必会谣言纷纷,万岁震怒,若是”若是甚么,她没有往下说,众人也都明白。
一向谨言慎行的年氏这会儿也稳不住了,看四爷并不动容,只是看了一眼李氏便让人继续服侍更衣,当下含泪道:“王爷,事关二阿哥性命安危,妾身本不该多言,可王爷不要忘了,您不仅是二阿哥的阿玛,也是其余阿哥格格们的靠山啊!”
四爷一震,半晌后,他在妾侍们期盼的目光中移开视线,换好衣裳,戴上毡帽,迈出门槛。
“王爷!”李氏等人追过去,若非四爷素日让他们心中畏惧甚深,此时真是想抱着四爷的腿不让人走了。
在内寝的乌喇那拉氏听到动静,在门帘出重重一跪,不发一言的磕了三个响头。
不过四爷才在大门处翻身上马,一人匆匆而来。
“王爷,王爷”陈敬文上了年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四爷面相不善,还不敢耽搁,赶紧道明自己的来意,“启禀王爷,小人有办法联系贝勒爷。”
“快说!”四爷自然认得长子身边心腹的幕僚,这会儿听陈敬文说的话,心中大喜,忙探身询问。
“回王爷,小人故友吴桭臣有一手训鸽之术,吴桭臣前往盛京之前曾训练了几只信鸽,因当时吴桭臣乃是在贝勒府中训的信鸽,这些鸽子都记得贝勒爷身上的龙木香味。”
“鸽子在谁那儿!”以信鸽送信自来有之,四爷也知道民间有些人训练出的鸽子送信又快又准,比专门的信使还可靠。
陈敬文道:“吴桭臣去盛京,带走五只信鸽,还有两只,贝勒府中无人会养,贝勒爷做主,送给了吴桭臣的外甥女纳喇姑娘。”怕四爷不知道,陈敬文赶紧解释道:“纳喇姑娘,正是揆叙大人的庶女。”
明珠的孙女
四爷一扬马鞭,点了自己亲信的侍卫道:“你带着爷的名帖,速速护送陈先生去纳喇府!”
至于他,还是得去宫门口候着,哪怕不能夜叩宫门,在宫门口等着,天一亮就入宫求见万岁赐御医也是好的。再说,他若记得没错,弘昊初回京城,在宫中居住那段时日,曾用宫中上等的珍贵药材,制了几枚吊命的药丸。要能求得万岁赐下此药,弘晖活下来等到弘昊回京的几率又大了许多。
城门关了,京中也有宵禁。前朝时候还在元宵时解禁几日与民同乐,但清朝不同。还是因满人坐了江山的缘故,朝廷唯恐民间有人借着年节生事,便是元宵,照样宵禁,只是将宵禁推迟两个时辰。饶是如此,侍卫带着陈敬文一路飞奔,也已过了宵禁。
不过再森严的禁令,也阻拦不住京里权贵们在外饮酒作乐,所以京中的宵禁却没有宫门与城门那般,半点不留情面。侍卫身上带着四爷的令牌,一路遇着盘查的人便将令牌掏出来,巡夜的军士见到只有两人,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一路疾行,陈敬文好悬没被颠的断气,终于到了纳喇家。
侍卫带着四爷的名帖去叩门,门房原本十分不乐,待看到雍亲王府的帖子,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去通报。
“雍亲王的帖子?”今年宫中大宴眼看又去不成,揆叙心里憋火,又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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