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快来。”
蓝从云看着刘爱喜招手,便径直靠了过去。
正站好的时候,头上出现了一只轻轻顺毛的大手,他抬头锐利地看了过去。
刘爱喜下意识地收手,仔细打量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暗怪自己多思多想。
蓝从云收敛了目光,无害地看着桌子旁边靠着的泥墙。
“叫我过来干什么?”他问。
“有人认尸了,他是玉梅的学子,司长大人派人去请了玉梅书院的学子和老师。”
“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听到大堂说话,嘘。”
蓝从云看着里面居然跑出来两个小卒,端了茶杯茶壶和茶摆在桌上。一行人仿佛茶馆听书地就坐了下来。
侧耳凝神认真地不得了。
他颇有些不可思议。
刑狱司曾经这么可爱吗?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老夫是玉梅学院的陈夫子,教授黄字二班的课业。”
“我们都是原皑的同窗,与他关系在一众学子之中算更加密切。”
若蓝从云可以站在堂上,便能看见。
那个站在陈夫子左侧,矮小又眉间痕迹似血染的少年,正是他前世诈死逃婚的未婚妻肖绫。
“本官问话的时候,你们要老老实实回答。你们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到死者。”
“七日前。”
答案俱都一致,场景描述都别无二致,辰明理皱了皱眉头。
“原皑生前,可有什么仇家?”
“回大人,原皑为人恃才傲物,得罪的人实属不少但真要说到害他性命,草民与他相交不深,最多不过能够知晓他一二诗词罢了。”文雅书生拱手回道。
“原皑的人缘,大人看这么久都没人认尸就知道有多差了。我见过那个告示怀疑过是他,但是城门口离书院太远,我都懒得去认尸。”旁边一个衣着绸衫的公子却态度散漫。
“这些,这些学生之间的事,老夫实在不知。”老夫子连连摆手。
“夫子,那原皑本是你的得意门生。”肖绫说,“你一定知道些比我们多一些吧。”
陈夫子皱着眉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人想害他啊。”
“会害他也不一定是他得罪了人,平日里有什么特别嫉妒他的人吗?”
“不知。”
“来人,传认尸的人上来。”
一见到来人,堂上站着的证人都齐声叫到:“王铭楷?”
“肃静。你与死者是何关系啊?”
“小民与死者,曾经是同窗。”
“大人,你不是要问谁和原皑有仇吗?他们两个,大仇啊。”
无论是司长还是背后听墙角的人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只是司长是找到线索的激动,听墙角的人是纯粹看热闹。
“大人”王铭楷正要说话,辰明理挥手打断。
那书生拱手:“曾经王铭楷也是玉梅学院的学子,当初正是因为原皑才没有继续学习的。”
“你可知为何啊?”
“这关系书院声誉,学生不敢妄言。”
辰明理还真就不问了。
琐碎问询之中肖绫的眉目之间浮起薄薄的一层汗,告罪之后由自己的书童引着暂时离开了公堂。
蓝从云听了一会儿觉得颇没意思,这个案子一看就是被这位主审一拖再拖的命。
刘爱喜和几位不值班的衙役听得津津有味,也不怎么怕下堂之后大人看见他们问责似的。
看蓝从云从凳子上跳下去,刘爱喜也没有多问,以为他是要去方便了。
而且小孩子不懂得八卦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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