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
蓝从新见他回来,脸上带了温和的笑容。
蓝从云身上还穿着刑狱司的制服,黑色的衣袍衬得他容颜更加稚嫩白皙。
姿态写意潇洒,模糊了他脸上稚嫩的感觉。
新来的仆役全都安静地跟在蓝从云的身后,低眉顺眼。
见到蓝从新俱都行礼:“见过二少爷。”
蓝从云把手中的身契递给蓝从新:“二哥,这些是他们的身契,你拿去锁好。”
“跟二哥介绍一下,他们从今天开始服侍你。这个负责茶水和贴身伺候,这个负责打扫,这一个负责给你做饭。”
三人低着头依旧一脸乖顺,内心却惊讶无比。
他怎么就知道自己会做这些事呢?
“你给他们起个名字吧。”蓝从云说着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便叫,阿祷,阿诔”他沉吟了一下,笑道,“你叫有诸好了。”
论语曾记载,孔子生病的时候,他的子路向神明祈祷。
孔子问,有这样的事吗?
阿祷是祷告,诔(lei)是祷文。
他取这个名字,应该是想起了这个故事吧。
那为什么这一个又叫有诸呢?
蓝从云把茶磕在桌上,指着最后那个人:“你叫有之。”
蓝从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含笑应了。
三人俱谢过主人命名之后,便自己去做事了。
“有什么事都吩咐他们去做,你自己做喜欢的事儿。”蓝从云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强硬。
“好,我知道了。”
蓝从新的东西渐渐添置起来,似乎人也开朗了很多。
但鉴于他饿着肚子硬撑,前世更是直到死都没跟自己露软的历史,蓝从云还是放心不下。
“雨生,我听说你去做了仵作。”
蓝从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把杯盖轻轻扣上。
“听说?听谁说的。”
他顿时有些失措。
那姿态的骤变,让蓝从云敏锐地察觉了他刚刚的轻松都是故作姿态。
蓝从云认真的看着他:“二哥,我不是在指责你。只是希望你清楚,不要听从别人的话,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事,直接问我。”
“雨生”蓝从新有些语塞。
“我知道,你是哥哥。你时常觉得需要管束我需要在我面前坚强一点,其实不用。”
“但是你身体这么不好,如果你有什么不适我都希望你能跟我说。”
“我选择这个职业,是因为有我自己的想法。能告诉你的事,你问了我都会告诉你。”
“对不起。”他呐呐道歉。
其实蓝从新是一个性格有些冷淡的人,极致的孤独里面他从来没有学过怎么样和一个人好好相处。
他只是觉得:
不要给那个人添麻烦。
再经常关心他。
大概这样就可以了吧。
“哥哥永远不必因为这种事跟弟弟道歉。”蓝从云见他心底打开了,眉间郁色散了不少,问道,“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做仵作,辛苦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辛苦,比端盘子洗碗的活儿好多了。”蓝从云乖乖回答,就像最普通的小孩接受家长问询。
蓝从新逐渐放开,又问:“我们不是有店铺吗?赚的钱足够,你为什么会去做仵作。”
“我只能告诉哥哥,我不会甘心就做一个店铺的掌柜。”
他的眼眸因为认真显得深邃,星光熠熠,“哥哥,我天生就是要站在高处的。”
他曾经位高权重。
绝不会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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