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学院是天安府最有名望的学府之一。因为学院的院长是上一任帝王的太傅。
当朝首辅的三儿子,甚至还有皇帝的长子也在这里学习过一段时间。
玉梅学院得名于书院里面处处都有的红梅之树。先帝太师曾经用玉石雕刻了门口的一株红梅献于先帝做寿辰的贺礼。
先帝感念自己与太师的师徒之谊,亲自为书院提名。
梁王乘着车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蓝从云,见他到了不禁一笑:“你这衣裳穿的,进了书院我都分不清你和其他人了。”
蓝从云赫然穿的就是白底紫边的衣服,正是这个书院学生日常所穿的衣服。
只有方巾乃是淡紫之色,与学子的白巾不同。
“入了书院,王爷就不会这样觉得了。”他微微低头,那显眼的傲骨敛去大半。
梁王略略点头,脸色倒不似之前雪一样的苍白。
“我来迟了来迟了。”
两人正在闲聊,书院如今的院长已经领着几位先生出来了。
他们极快地踏过书院门口的石阶,有位老先生连连鞠躬:“王爷莫怪,我老胳膊老腿的,走不快。”
他眼神落在蓝从云身上奇道:“这位有些面生啊。”
仔细打量了一番衣服,他这才笑道:“想必这套衣服是足下在城东的成衣铺买的吧,我们学院只有一套学子服,那些人经常喝了酒吃菜染污了衣服来不及洗,就去城东买一套。”
“先生慧眼。”蓝从云略一拱手,像怕生一样低着头不再说话。
“哦,王爷先请。我带王爷去看一看原皑的宿舍。”
梁王眼神落在蓝从云身上,心思百转。
他在门口等蓝从云,大抵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玉梅学院并不大,占地最多的宿舍并不和学院修在一起。
院长在书院中,来迎接他绝花不了一盏茶,必然有其他事情耽搁了。
想必他等蓝从云的时候,被院长误认是等人迎接,才会急急忙忙地带人到门口来吧。
这样一想,玉梅倒不剩几分之前的院长还在的时候,那种寒梅一样的风骨了。
肖绫刚刚结束了柳体的书法课,正在琢磨字的架构和她习惯的字体有何不同,飞柳突然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
“公子,你看那边。”
院长和众位老师可谓是学子们最怕的人了,见到他们在院中走,不少人都退避其间。
在院长旁边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三十岁许面色略微青白,风骨最佳。
他面容含笑,通身尊贵的气韵。腰间系着一块游龙之佩。
在他旁边是一个年龄尚幼的学子,戴了浅紫的方巾。平日最重视他们仪表的院长却对此视而不见,跟青年聊了几句之后,也不忘和学子交谈几句。
“那不是那个小仵作吗?他原来是书院的学生吗?”飞柳疑惑不解。
另一边的人慢慢走着,谈着案子的琐事。“书院管理不善,致使学子于郊外殒命,还劳烦王爷来这里查案。老夫实在是惭愧啊。”院长面带愧色。
梁王略微颔首:“院长不必自责,既在郊外殒命何谈书院管理不善?”
院长本就年长,刚刚跑来迎接梁王已经是很大的消耗,与他交谈处处小心实在是疲惫。
更何况,梁王似乎并不是他之前以为等待他亲自迎接的那种高傲之人,思及此院长有了几分退意。
肖绫看过了,正准备像其他学子一样转身离开。耳边却传来院长的声音:“肖幼龄。”
她略愣了一下,带着飞柳上前几步行礼:“见过院长。”
“王爷,我年老无力几位夫子也有课业。不如请这位学子引你去宿舍何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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