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近日很是春风得意。
凯旋回朝,又是民心所向。
皇上的圣旨来得不早不晚,他正预备着早朝。朝服正被小丫鬟往身上挂,就有人通传圣旨到了。
四皇子有见旨不跪之权,他一身铮铮傲骨被帝王欣赏,也没得天天压着小儿子跪的兴致。
但今日,见到他的公公不再殷勤地和他聊些琐事,举着圣旨似乎真的要他摆香案来迎接迎接似的。
“四皇子,接旨吧?”
他眸中戾色一闪,穿着褒衣跪下行听旨之礼。
听着前半截,他还微微松了一口气。直到深贤酒楼的名字一出来他才心底一沉。
“命四皇子配合刑狱司查案,不得有误。”
“公公辛苦了,我这儿还得换衣服准备”
“不必了,陛下说您先把人送到刑狱司来来去去也得不少时辰,早朝明日吧。”
“梁公公,你总得透露一下我这无妄之灾怎么惹上身的?”
梁公公微微叹息。
所谓行军打仗的能力和政治眼光真的不是一回事儿。一个要的是周全一个要的是敏锐。
“这次真没人动您,四皇子殿下。您何必对人命案子视而不见呢?”
也许在沙场见惯了尸体,可是这是天安府。而命案是我朝司法之中仅次于谋反的大案。
“您回朝的时候,给您接风的人太多了,却没有人对命案这才是问题。”
“多谢公公提点。”
拿着玉制的鼻烟壶,梁公公面上一软:“殿下,好好查一查是什么人借此恶了皇上对您的印象吧。”
梁公公的话并不是让他查,谁在圣上面前说了这话。而是让他查一查谁造了这案子。
四皇子一笑:“姬睨这就去送人了,不送梁公公。”
“客气了,杂家这也得回去复命了。”
梁公公一消失,温和的姬睨完全消失。他裹挟一身血一般的煞气让一边的婢女顺从的跪伏地上瑟瑟发抖。
“没眼色的东西,去把那天用弹弓的人找出来,带到四皇子府。”
“是,是。”
她站起来腿一软,还是没敢跌倒而是踉踉跄跄地朝门口去了。
“刑狱司这个案子谁负责?”
“殿下,是正六品司丞蓝从云。”
“刑狱司有司丞这个职务吗?”
这也是朝野上下对蓝从云任职反抗不大的一个原因。
司丞是为他而设的职位,且不在六部。他确实有做事的义务,但权利不能说高。
略略讲述了一下司丞的职务,他继续说:“前几天才上任的,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蓝将军的嫡幼子。”
既然是正六品审案,就说明审的只是这个人的死因。姬睨略微放松心态:“来人,更衣。”
用弹弓的人赶巧和四皇子的随侍之一喝过酒。随侍还曾把醉酒的人送回过他的小院,闻听四皇子寻人还松了一口气。
好歹不是找无可找。
小院很是荒僻,就像从来没有住过人一样。但独身没有老婆打理的男人,住在这样的地方也不奇怪。
随侍敲门几下无人应,也实在顾不得等待便撞开了木门进了屋内,径直去了休憩的房间。
“四皇子有请。”他没有靠近床中央仿佛睡熟了的人,在门口大声唤。
见没有反应,才急走几步扯开被褥顿时跌坐在地上。
死死了?
他头脑空白了一会儿,一边跌跌撞撞地回四皇子府复命,一边拿钱请人往刑狱司递消息说这里死了人。
四皇子闻言,立刻命人准备马车去往刑狱司。
蓝从云正在查天安府附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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