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何彼穠矣(十)(第2/3页)  诗经种草系统(快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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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只是把齐公在座上摆好,替他正了一正衣襟,随后走到门口,有节律地敲了三下。

    夜光透进来,他二人端着严肃的神情下了车,庄严地朝着齐王的车跪下。车夫下了马,前来护送的侍卫也都一一行跪礼,齐齐叩向君王的方向。

    为首那个寡言的男人站起,对众人宣布:“君上适才暴毙,留下遗嘱,由公子无知继承王位。”

    所有人再一顿首,“谨遵君上遗嘱。”

    逐除当夜,殿中的大夫们坐在席中,对着空空的主位面面相觑。

    平日里诸儿就不靠谱,天天在齐鲁边境跟文姜腻着,久久不愿回国。可现在,竟到了连年节也不愿回来的地步吗?公主文姜虽然貌美,可怎么也比不上正经的王姬啊。

    他们窃窃私语道王姬时,又想到了那位后来的王姬,纠和小白两位公子还在母国避难呢。

    公子纠素有才名,而公子小白人如其名,纯粹且贤德,看人的眼神温和有礼。但凡他们在这里,宫宴怎会变得这样尴尬?殿中一阵叹息。

    这时不知哪里一个声音响起,“其实公孙无知也不错,好歹也是前庄公之孙,有继承的名分。”朝中讨论的气氛瞬间弱了,未己,又重新热烈起来。

    两位公子都出逃的日子里,公孙无知因为对诸儿没有威胁而被留了下来,国君不在朝,他便常组织国事,当下也成为了朝中的重要一方。

    高傒坐在前排的位置,一言不发,只是听着众人闲聊。当话题从两位公子转换到公孙无知时,他眼神动了动,落到宫室的一角。

    他朝着那个方向向人祝了杯酒,随后又敬了一圈酒,坐回自己的位置。他俨然一副脸红醉酒的样子,歪七扭八地坐着,头埋在双臂之间。

    后排的几个大夫走上前,问高傒:“敬仲倒是觉得如何是好?”

    高傒听到声音,抬起头,眼里满是醉意,不知对着哪里拱了拱手,“我高氏祖上就忠于齐国,一切以国为重,而非国君。”

    高傒说话时周围都安静了下来,高氏几乎是齐国除公室以外最老最高贵的贵族,世袭上卿。高傒又年轻有为,一心为国,因此各方势力都想争取一下他。听到这话,他们都心下一喜。

    殿中又恢复了喧闹。

    王姬坐在上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的不是怨念,而是木然。宫里待久了,又什么没见过。她对诸儿早已死心,只是恨他把一切都抛给自己,让自己承受世人的冷眼。

    她想到了自己的堂妹子衣,从小自己就羡慕她的率性和自由。明明是平王的外孙女,她却能安然无恙地坐着王姬的位置,随心所欲地生活,全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反观她自己,战战兢兢,却还是落到这步田地,也只可叹命。

    她小时候总来缠着自己,自己拘于礼节也不愿陪她玩。后来同嫁到一国,见面就更少,唯一可信任的堂妹却跟不认识自己一般。其实这样也好,自己自身难保,她离得远倒也安全。王姬苦涩地笑笑,拿起眼前的爵杯一饮而尽。

    不过想到她嫁的小白,王姬眉头一皱,这个人明明总是微笑着,却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他倒不像纠那样小家子气,也从不背地耍什么手段,看起来倒是闲散,但总感觉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也许能最后胜出也不一定。子衣她运气应该能够一直好下去吧。

    自己还是过一天算一天,反正身如蜉蝣,飞不高也飞不远,飘来飘去不知能到几时。她又挑起一个爵杯,喝了一半撒了一半,眼角流光,半倚着酒几,这样子把旁边斟酒的宫女吓了一跳。

    夫人一向是最守礼的,从来姿态雍容,又何时喝过酒?今天却竟然在殿中喝成这样,她赶忙给夫人打着扇子,希望吹走她脸上的红。却不想脸红没消,羽睫却轻轻地煽动,看起来格外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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