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看着对面的空位,有些无奈地对身边的侍女笑道:“子衣起得真是一天比一天晚了,做了大国的夫人还整天没个样子。”
她身侧的老宫女也笑着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撤下,换上了热的,“夫人从小在宫内就是被平王宠得不讲理的,现在身怀六甲,君上又前去伐鲁,自然又起得晚些。”
桌上的东西又换了一轮,子衣才打着哈欠出来,看到王姬,立马坐了过去,又捂着脸说:“又叫姐姐一番好等,真是不好意思。”
王姬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就嘴上说说罢了,也不知道哪天能做点正事。”
子衣眨了眨眼睛,“又没到用午膳的时间,有什么晚的。再说了,本宫现在这个样子,不睡觉也没有事做的。”
王姬看了看她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说笑道,“这孩子将来若像你,君上可又要忧心了。”
子衣放下手中的碗,认真地思量起来,自己好不容易才让小白有了嫡亲的骨肉,孩子若是将来不争气,就又有可能面临庶子作乱了。周代的妇人家都没有什么胎教的意识,她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可不能这样,于是立即吩咐了下去,“去收集些坊间流行的诗回来给本宫看看。”
她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肚皮,有些忧心。现在这个年代做什么都困难,要是能找个好点的先生来教教孩子就好了。她叹了口气,虽然齐世家的地位和名望都在这里,但现在连老子和孔子老人家都还没出生,到哪里去找能够教导孩子的老师呢?
现在这个年头,最有名望的大夫好像就只有管仲和屈完了。对了,以后可以把孩子托付给为齐国立了几个君主的高大夫,再让管相来教导他为君之道,必然能做个好君主。她的眉眼舒开来,等小白回来了,一定要让他吩咐下去,最好之后再找宋襄公见证立储,才有点大宗的样子。
未来一片光明,她又吃了几口枣糕,觉得日子还是有些难过。怪只怪她的穿的朝代不行,不仅没有丝绸之路的带来的果蔬,很多时候连菜都是她自己下厨做的。还好有易牙,要不然她真的能被先秦菜逼到发疯。
想到《诗》中的鹿鸣宴和鱼丽宴,她又抓起了一个鲜花饼,看来易牙庖厨祖师的名号真的不是后人吹出来的,她只是嘴上说了几句,他竟然做得有模有样,而且比她在现代吃过的任何一个都好吃。看来历史上那么多公主都一个个嫁给小白还是有原因的,毕竟能改善生活嘛。
她往姐姐嘴里也塞了一个,“你早餐吃那么点,肯定没吃饱,来一个呗。”
王姬惊恐地睁大了眼,含着东西,模糊地叮嘱道,“再过些时日你领着大夫士之妻前去农桑,可千万别这样。”
子衣认真地吃着,比了个一k的手势。仪式什么的,装装样子就可以了。
小白坐在车里,脸色阴沉,看向对面的管仲,“寡人从未料到鲁大夫竟有如此胆量,竟敢以剑要挟寡人。”
管仲拱了拱手,“此事诸侯不久便知,君上有信,必能得天下之援。”
他无声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此事一旦传出,对他有益无害,只是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的确让他从即位以来的盛况中冷静了下来。
当曹沫将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刻,他第一个想到的竟不是大国之威,而是那个迷迷糊糊的小东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心里有了牵挂,便立即答应了归还汶阳之田,迎来了为君以来的第一次失败。民间起初讽刺她说的什么来着?其钓维何,难道钓到的不正是自己吗?
车驶入宫门,他面过了朝臣,换下一件轻软的深衣,遂朝后宫走去。
一路上都是几色的棠棣,其中不少花朵已被摘下,他看着几棵被摘空花的树,不由得失笑,之前的烦闷也一扫而空。
他走入绣房,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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