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比起大船快了近两倍。只是要将一行人分开,每船仅能乘四人。何乐与栗源还有砍柴的李大叔同乘一船,算是武力值最高的一船。
余下人分乘两船,趁着夜色朝着北方扬帆起航,曹老爷子披着披风站在岸上目送他们离开。何乐站在船头看着那个白发苍苍的曹老爷子,觉得自己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夜风中的苍凉染尽了江上的波涛。
一夜的南风将他们很快就吹过了澜江,转而进入蓟州复杂的水道,因为这里是风险最大的地方,所以一路上船工就没停。何乐盘坐在船头,边修习边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其实最危险的地方还是在江中,现在他还是不能如孙天翊他们那样行走在水面上,最多跑几步,再远了一样会沉入水中。而且现在他还要保护栗源先生,更是无法放开手脚,所以当平安渡过澜江后他也是松口气。感觉应该是曹老爷子果断,不然也难说。毕竟在江上阻截,是最理想的场所,事后还能借着滔滔江水推得一干二净。
所幸一夜并无事发生,进入蓟州发达的水系后再有伏击就没那么容易,毕竟会走哪条水道并没有固定,全凭船工根据当时的水流情况选择。
到得白日,船上几人就着净水吃完干粮,有的因为一夜太紧张此时开始补觉,有的则继续盯着两岸。
何乐给肩上的豆包喂过肉食后就开始修习,到临安后又进入孙天翊监视范围,他得趁着现在多吸收一些炁流。夜里在江上他又发现了一处地眼,比岩洞那个还要大,只可惜是在江底。
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用过狂波斩,他一直觉得心中有股戾气充溢。而识海中的光亮也越来越暗淡,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完全消失。他情知会有大事将要发生,但又觉得时机太差,现在他不知什么时候就得拼命,要是哪个时候发生问题简直就能要他的命。
可世事原本就不会如他所想那么完美,不然也不会在此节骨眼上建隆帝出事。
“注意!”李大叔刚出声预警,何乐已经冲出去。此时右边十几米岸有个人影正准备逃离,但他只来得及跑出三步,就被身后的弩箭射穿后心。何乐跃到他身旁,搜索后发现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但从他手上老茧可以看出是个常年握兵器的人。剥开上衣还能看到身前的伤疤,显然是个老兵。在老兵的后背,又看到了毁去的圆形伤痕。
“锦司处,又是这些人!”何乐认出这伤痕,三年前南来就见识过。
听栗源先生说锦司处在建祯帝死后就从朝堂消失,只侦得有权贵将他们收入囊中,几年来在江湖及朝野间掀起无数腥风血雨。而这个权贵最有可能是严威,只是目前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毕竟是前朝强力机构,虽树倒猢狲散,但那么多年在大周朝上下编织的网也是存在的。只是因为建隆帝太弱,才被权臣有机可趁。想起来也是可悲,公器私用却无人敢指责。
何乐将那人扔进岸边的一处草窝,这才跃回船上。
“恐怕前面还会有探子守,蓟州进定州共有三条官道可走,但蓟州军不听他们提调,所以在蓟州地界只能以刺杀进行。但进入定州就不同,他们那五万的先头部队很可能已进入定州,羽林卫也不敢轻举妄动。”栗源看向两岸,想不到再次北上时会是如此凶险。三年前他也只是算到会要三年之期才行,其实到现在还没三年。
“这里的水道很复杂,他们还愿意放出探子,说明他们的人很多。”李大叔并不如看起来的憨厚,相反他很聪明,再加上九品外家功,也是足以独挡一面的人。
“他们都有带信号箭,还好发现的快。”何乐拿出搜到的信号箭,是军方很常见的款式。
“也许能给他们摆个疑兵阵,何乐你现在往后面跑出十里再发箭,还能追上来吗?”栗源盯着他手中的信号箭说。
“当然可以追上。”何乐看着现在的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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