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文臣的大人们很少闻到这么浓烈的血腥腐臭味,瞬间一个个捂住口鼻,但胃里的翻滚使得他们弯起腰来。那名前一刻还铁骨铮铮的文臣已经脸色苍白,可此时他想退也没法退。
随着战马一起进来的还有秦十三,此时他身后跟着五名上了刑具的囚犯。
“让他们说出来!”姚常厚站在龙椅下,厉声说。
秦十三躬身行礼,回身引着一名囚犯跪到前方。那名囚犯光是看一眼秦十三,都会全身颤抖。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以后就没事了!”秦十三温和的说,如同亲人的叮嘱,但听在囚犯耳中有如恶魔的呓语,赶紧的点头,恨不得把头点断了。
“我说,我都说。但不是我主导的,也不是相爷主导的,是二皇子的意思,他非说恐怕没法阻止栗先生进临安,只能借助金人的力量才行,这才让相爷出面以百两黄金、十匹锦帛、三名美人的价请来三百金人打谷队,让他们守住绉兰原,确保不会让任何人通过。”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轰然而动。绉兰原是什么,是上天赐给大周朝最后的演兵场。如果有天要反击金人,绉兰原就是最好的操练兵马要地。同时绉兰原也是重要的战略地,刚好处在定、蓟、秀风、云苍四州中心位置,四州的交通枢纽也从这里经过。那堂堂二皇子,竟将如此重要的战略要地透露给敌方知道,还花重金将他们请过来熟悉环境,简直已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愚蠢。
袁义承光听着就能恨得牙根痒痒,手更是握拳握捏得咯吱作响。
那名出言刁难的文臣惊得浑身颤抖,一下跪在地上。要知里通外敌的罪名可是诛九族,即便是皇子也是满门抄斩的重罪。而更重要的是,这时勾结金人,那是会亡国的。是个傻子也知道金人对大周朝觊觎以久,现在居然把自己的肚皮露出来给敌人看,已不是作死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在拿整个大周朝来为他陪葬。
“光听你一家之言不算,下一个。”姚常厚挥手喝退这名严府管家。
下一个比严府管家更不堪,还不等秦十三过来,就在原地快要崩溃了,不停的磕头说:“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这人是吴定远的亲卫,但在吴定远带着二皇子逃出临安城时被留下来,结果落在秦十三手中,可以想见他经历过什么事。当着诸位大臣的面,他将吴定远与金人勾结的事,还有与朔方、秀风、云苍三地驻军串通的事全说出来,甚至将那陈贵妃出资刺杀栗源的事也交待了,还真是毫无保留,比掏心窝子还干脆。只是他说的内容让在场的大臣们也目瞪口呆,因为想不到他们会如此胆大妄为,即便那皇权诱人,但也得有所底限才是,可他们连起码的底限也不要了。
接下来是秀风州叛军的供词,还有二皇子府上管事的口供,以及陈贵妃宫里太监的供词。这些供词可以相互印证,无论是时间还是事项皆可对应,与那一地的金人首级构成了铁证。
“众卿可还有疑问?”姚常厚站在高台上质问。
“没有了。”众臣齐跪同称。
“着大理司、刑部、御史三处会同,细研侦办,所有相关人等不得懈怠。”
“臣领旨。”三处的首脑都在,齐声称是。如此做派就是为了将严威、二皇子外通敌国的事办成铁案,今后无论是谁也不可能为他们翻案。
“微臣恭请殿下即刻即位,以稳固朝堂政局。”这次是袁义承站出来带头请旨。
姚常厚没有接话,而是看向高台下众人。
这时站在袁义承身后一干武官出列,跪下齐声称:“微臣恭请殿下即刻即位,以稳朝局。”
朝堂之上原本就属武官人数来得最齐全,这下抢得先机,众人和声之势有如气贯长虹。那些习惯了在严威带领下碾压武官的文臣们心里都不是滋味,天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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