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刚刚上来叫乔绵吃饭,不过短短十多二十分钟,这次乔绵却没了回应陆亭川的声音。
“乔绵?”他的手指依旧有节奏的扣着门,莫非她又睡着了?
再不应的话,陆亭川只好进去将乔绵抱下楼了。
楼下还传来温思成辩解的声音,陆老爷子依旧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他平日虽比较严肃,但多数时候都是和蔼可亲的,七十来岁的老人,始终没那么多力气与年轻人耗。
乔川脸上、身上的伤痕已经差不多说明了一切,但温思成与陆心怡他们看准了乔川是个痴儿,此时才不敢承认。
若乔绵下来,即使指证温思成殴打乔川,试图侵犯乔绵,但温思成也可以以醉酒为借口,谎称以为乔川才是要侵犯乔绵的人,自己是来帮她,只不过醉酒没看清而已。
段美荣和陆亭渊原本一直没说话,只是有些不安的坐在餐桌旁,脸上都带着焦躁的情绪。尤其是段美荣,平日以保养为由,很少皱眉的她,此时眉头也拧成了川字,不时往楼上方向看去,猜不准她在想什么。
“你们,不发表发表看法!”陆老爷子似乎因为没得到回应,而变得更加生气。这时,他将矛头指向了陆亭渊和段美荣,他们二人平日遇见好事闹得风生水起,此时倒是默契得很,不开口了。
“那个,爸,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误会的,您别生气,待会问问乔绵,问清楚就好了嘛。”陆亭渊打着哈哈说道,一张老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到底不被陆余年当作亲的陆家人,才会什么话都只听陆亭川,甚至是乔绵的。
段美荣见陆亭渊说半天等于没说,脸上更凸显烦躁的情绪,看来她很不满意陆亭渊这种含糊的说辞,明明应该帮着自己女儿陆心怡,却要去听外人乔绵的意见。
就在下面的谈话陷入一种微妙的僵局时,楼上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匆忙,急促,甚至还带着慌张。
军人的特有反应,陆余年耳朵微动,知道出事了,立刻站起身,迅速往楼梯口走去。
是陆亭川,怀里抱着乔绵!
“怎么回事!”陆余年拦住他,神色更加紧张的问道。
“不知道!得送医院!”陆亭川平日严肃、冷淡的脸上,此时也全是慌乱,眼神也带着少有的波动。
他慌了。
陆余年低头一看,陆亭川怀中的乔绵气若游丝,苍白的脸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已经惨白、干裂,眼神涣散,似刚经历过痛苦的折磨,折磨过后已经意识不清。
而此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也正往钻向他们的鼻腔,陆余年霎时脸变得惨白,声音颤抖着,“绵绵,她、她到底怎么了?”
地上已经星星点点的滴着血迹,都是从乔绵的身下传来,再看陆亭川的手,也被血染得鲜红,刚刚的血腥味儿,就是这儿飘散出来的。
老年人果真是经受不起刺激的,陆余年一下子没控制住身子就打了个踉跄,见状,后面的朱成连赶紧去扶住他。
“叫救护车!”陆亭渊的声音传了出来,他边往陆余年的方向冲去,边对着段美荣吼道。段美荣和陆心怡他们赶紧拿出手机来哆哆嗦嗦的叫救护车。
但这时陆亭川已经冲了出去,没时间等救护车来了,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乔绵送到医院,现在她已经意识不清,情况很不乐观。
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陆亭川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目带红光的望着前方,他不敢看身后的乔绵,只好颤抖着嘴唇重复叫着乔绵的名字,怕她昏死过去。
“乔绵,乔绵”
“乔绵,你回应我!”
“乔绵,你要坚强,你要坚持知道吗!”
杀红眼般开着车,终于到了医院。
陆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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