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爷子此时语气不佳,似心中有怒火在隐忍的模样。
陆亭渊与段美荣暗自对视一眼,带着陆心怡和温思成走到了老爷子面前。
“爸,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陆亭渊照旧是低眉顺眼的模样,在陆家几十年,他从来没有过真正的话语权,早已习惯这样的姿态与陆余年交流。
“吩咐?我现在只要真相!”陆余年捏紧拳头,还好身旁没有东西,否则他得将手中物摔个稀巴烂。
“爸,您说什么真相?”陆亭渊皱起了眉,陆余年此时发着脾气,怒火冲冠,陆亭渊假装听不懂的模样。
陆心怡在一旁附和起来,“爷爷您怎么了?您说嘛,如果能帮上忙,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呀。是不是思成。”她还拉着温思成强烈点着头。
“绵绵,她流产了。”
老爷子声音一下子黯淡下来,将这个事实告诉了眼前的几人,霎时,几人面面相觑,包括一旁的朱成连,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乔绵流产了?这可是这段时间来,陆家最大的喜事。陆家上下谁都知道,陆余年每日都在期盼乔绵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没想到竟然在这时流产了。
时间也真是不巧,在陆心怡大婚的第二天。
“爸,您别难过,现在乔绵已经流产了,这是没办法的事,以后会再有的”段美荣小心翼翼的去安慰着陆余年,同时给陆心怡和陆亭渊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这时别再说话,万一说错就惹事了。
“行了,绵绵这时也没醒过来,你们就先回去吧。等我回来,我会好好彻查此事。希望你们也能尽心协助。“
陆余年抬起眼睛,一一扫视着眼前的几人,目光沉着而又坚定,似乎在暗示他们,他一定会为乔绵查出真相,何况,他背后还有个陆亭川。
众人没再说话,各自回家。
乔绵的病房里。
”绵绵“一声异常温柔的男声,但又带着独特的清凉,或者说是悲凉味道。
陆亭川伸手抚摸着她脸上的肌肤,每当他粗糙的手掌碰到她柔软的肌肤时,总是格外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此时也是一样,陆亭川小心翼翼的划过她的脸颊,乔绵像在熟睡一般平静,她的左手上还插着输液管,吊瓶正滴滴答答的往她的身体里输送着吊水。
因为失血过多,乔绵的嘴唇已经看不出来颜色,本就白皙的脸颊,此时只剩眉毛与睫毛是黑色的,看起来就像个苍白而又可怜的木偶。
望着她,陆亭川的心隐隐作痛。
已经同意了她留下孩子,孩子却莫名流产。不知该说是它生不逢时,还是时运不济,总之,这世上都不是它该来的。
默默叹了口气,陆亭川双手揉着太阳穴,埋下了头。刚刚因为过度担心,又刻意隐忍着情绪,头已经开始发疼,却无人可说。
病房外,陆余年正拉着王君山医生悄声议论着。
“王医生,你是说我儿媳妇乔绵的流产,像是意外?”陆余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王君山见老人情绪有些激动,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对许多老年人来说,小孩子的来临是他们最期盼的事,“陆总,您老别激动。我们也只是初步推测,看乔绵的流产症状不太像是自身的原因,需要的话接下来我们可以再做个检测。”
“不用了,我相信你。既然你都说像是意外,那估摸着,如你所说。”老爷子缓缓道来,语气越来越严肃,但同时又带着几分笃定。
他半眯着双眼,里头一束亮光一闪而过,王君山的猜测与他的猜测不谋而合,乔绵的流产,一定是有人加害,而非她自身原因。
与王君山结束对话后,陆余年站在病房门口望着里面的陆亭川,他一人孤零零的坐在里面,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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