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姑娘,莫不是说笑,两成就要了白府两万两真金白银,月一姑娘这个算盘莫不是打的太好了些吧?”
“自然不是,既然想达成这笔生意,大家就要坦诚相待。两成是如初坊也是我的底线,否则免谈,但我们也不会狮子大开口,同白府要两万两白银,两成成一万五千两,朱伯意下如何?”
“既然月一姑娘这么有诚意,又是叶四小姐的贴身丫鬟,老夫信的过月一姑娘。两成便两成,只不过……不知夜长梦多,在这就签一下如初坊的成分转换。这一万五千两现在你们就可以拿走。相信如今如初坊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吧?”
“好,既然朱伯这般干脆利索。签就签。”
“月一姑娘爽快!来人!”
一小厮跨过门槛走进会客厅堂之中,手里头端着笔墨纸砚。看来早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月一和小关子前来。
月一攥了攥衣袖,抬手拿起毛笔沾了些许墨水,停顿半空,有些犹豫不决。
侍奉在身后小关子左思右想,觉得有些不妥,出言劝阻道:
“月一姐,如初坊的两成,毕竟不是一件小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同小姐商量商量?”
月一听后,明显有些底气不足,确实,如初坊的两成不是个小数目,而自己手中也不过六成,其中还有一成是掌柜赠予自己。如今再给白府两成,自己手中与白府就同样多了。
“不是说如初坊已经全权交托给月一姑娘吗?如今,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吗?”
“休想激将于我!两成就两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月一姑娘果然不简单。”
从衣袖中掏出一叠子银票,数出一万五千两,放在桌子之上,表明白府的诚意。
月一望着那厚厚的一万五千两的银票,即使给了白府两成也不过四成与自己持平而已。心下一横,当即在转让的宣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朱伯,你看可以吗?”
朱伯仔细观察转让的纸,看清上头签下的清秀的小字,心满意足的笑着叠好放入衣袖之中。
“甚好,这个便是月一姑娘的,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月一清点完银票,小心翼翼的收好,愤愤的说道:
“不合作更愉快,既然已经达成协议,便不做叨扰,我先回去了。”
“月一姑娘慢走。”
“哼……”
轻哼一声,转身招呼小关子离开,出了庭院门时,还不忘回头叮嘱小关子将那坐五千两的珊瑚礁带走。
朱伯不屑一顾的看了月一离去时的背影一眼,便甩袖入内。小家之气。难成大事。
会客庭院前的一片林子后隐约站着一个人,苍白无力的面容,破破烂烂的衣服露出的胳膊上布满了伤痕。佝偻的背部,阴晦不明的眼神,直到月一消失在庭院之中,那抹身影就突然消失不见,像一阵风,不留半点痕迹。
经过月一再三道歉,这衣服起红疹一事的波澜才平复下来。
“二狗子还没有找到吗?都已经过去五天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道歉回来的月一一脸怒气的坐在庭院中央,训问前头站着的垂头丧脑的小厮们。
谁知这二狗子去了哪里,不吃不喝在任何一处二狗子或许能够去的地方守了整整五日,都未曾见过二狗子半点衣角,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一姐,哥几个守了整整五天,长安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曾见到二狗子。”
“他能跑到哪里去,无论天涯海角!一定要抓住他!继续给我找!”
“是!”
刚刚入内的小关子看着一群小厮急忙忙的离开,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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