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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见此,眼圈早已通红,再无法待在药室内,一路小跑到廊下。自从落崖得救后,这四年她从未哭过,这一刻眼见母子分离,自己却无能为力,眼泪一颗颗留下来,止都止不住。源少商跟出来,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将手轻轻覆在她肩上。
告诉她,他在。
“大哥,你不用安慰我,都是我不好,明明医术不好还贸然给人治病,若是早发现是蛊王,或许那孩子还有的救。”
“月儿,是我。”
溶月闻声,忙拿出帕子擦干眼泪转身,局促地可爱,一面说话,一面止不住地抽泣,“怎么是你,你不是……不想见我了吗?为什么……还巴巴地跟出来。”
“谁说我不想见你了?”
“那你为什么送我‘独活’?”
时隔四年的相认,源少商如同从未与她分开过一般宠溺一笑,伸手抹净她面上眼泪,“‘独活’全都送给你了,现在没有你,我怎么独活?”
廊下的风和煦地拂过两人的脸庞,面对突如其来的情话,溶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你不怪我逃婚,给你和源阀丢脸吗?”
“当然怪,若你一去不复返,才是真丢尽了我源阀的脸,若是迷途知返跟我回去,我的脸不就找回来了?”
溶月含羞低首,“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还在这里同我说这种话。”
源少商故意卖起关子,有些事只是取决于他愿不愿意去做,“要是我能拿到解药救那个小孩,夫人是不是就答应跟我回家了?”
“你当真有办法?”
他沉醉地将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掌心的触感他很喜欢,“那就看夫人愿不愿意借样东西给为夫了。”
溶月看了看四下,侧身躲开他的手,“说吧,你要借什么?”
“蛊王。”
从得知蛊王令人惊骇的难解毒性后,源少商敏锐的直觉就意识到冯辕成豢养这些蛊虫,其心之险恶,中此毒者短期内不会即刻死亡,为求解药只能沦为受制于人的傀儡,此物若用在朝堂官员之中,必然令敢言之人不敢多言,敢谏之人不敢再谏,吏制崩坏。若是有人敢冒大不讳侵扰龙体,必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源少商带着从溶月处借来的琉璃器皿与冰蚕丝手套再次来到江陵狱,冯辕成这副奸邪的老骨头在酷刑之下硬是只字不肯再露,可当见到自己亲手豢养出的毒物时,却露出几分惊色。
“冯大人还认得这些祸害江陵的小东西吗?”
冯辕成故作镇定,“老夫并不知道宣武候所言何意,此物,闻所未闻。”
源少商在他面前戴上冰蚕丝手套,慢慢揭开晶莹剔透的琉璃瓶盖,“很好,那今日本侯就让冯大人见识见识这小东西的厉害。听说这东西能从人的肌肤里钻进去,游走于四肢八脉,甚至骨髓,发作起来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冯大人可想清楚了,还是不愿说些什么吗?”
“源氏小儿,你不要逼人太甚!老夫乃是太后族弟,若老夫在江陵有个三长两短,太后必定不会轻饶了你这小儿!”
“哦对了,本候差点忘了,冯大人与太后关系密切,莫非最近金陵城中发生的事都是太后指使的?冯大人,这可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要想清楚啊!”
冯辕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任由御医已牛筋将其右臂绑住,眼看着源少商将器皿中的蛊虫倒在他的右臂之上,顷刻间钻入肌理,消失不见。
这些蛊虫像受了极大刺激,在他皮肉中疯狂钻咬,使他痛不欲生。
“冯大人,这些小虫子本候可是刚拿雄黄酒浸过,一路摇晃,此时可是凶得很,我已让李御医将你的右臂扎上,蛊虫一时还不会钻心,你若想解毒,就将药方完完整整招出来,本候即刻就让人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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