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能支持我,真的很高兴。许千川反握她的手,关心道:查尔克恩怎么样了?
查尔克恩,是宣若和查尔木斯罗丁的儿子,今年五岁。
我这忙着演艺事业呢,根本没工夫照顾孩子。克恩跟着他爹回加拿大啦,我们半年相聚一次。下次把你叫上,一块去加拿大玩玩。
好。
景氏事务所旁边的一家店面,空间很大,刚好正在出租中。许千川用宣若借给自己的钱,将那家店租了下来。
紧张的装修很快开始了,她亲自设计了一张店内装修的图纸。
望着从画室中进进出出的装修工人们,谢轩乔掐着腰欣慰的笑道:千川,你终于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她故作坚强的微笑,还是掩饰不住心底的忧愁。
如果景律师看到你现如今为了生活这么努力,他会很欣慰的。
她吸吸鼻子,说:事务所为什么还叫景氏?
谢轩乔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深沉的说:就像你如今还保留着一些他的东西一样,这里是他白手起家创办的事务所,我不希望让它消失。
她苦笑,细心的发现谢轩乔抽的香烟和景荀之是一个牌子。他有意识无意识之间,喜欢模仿景荀之的举动和喜好。就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成为像他一样伟大的律师。
当你习惯两个人生活的时候,就很难一个人改掉某些细节的习惯。
景荀之为她买的婚房,她从未去过。她还是喜欢在原先的家中生活,因为这里有他影子和满满的回忆。
每夜入睡时,她习惯躺在右侧。明明是一张双人床,可她从来不睡左边。留出来的位置,就像他还在左侧,从背后抱住自己似的。
景荀之使用过的牙刷牙杯,拖鞋,她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个位置。并且按天清理并未使用过的东西,长久保持着一尘不染。
他的衬衫,西装,他的皮鞋和领带,她统统叠在衣橱中。
景怀和景念很乖,不会给她惹事。但有时候也偶尔会不听话,她教育他们的时候,小孩子不懂事跟自己顶嘴吵架,有时童言无忌,说出一些伤害她的话,她就把自己关在卧室。
从衣橱中翻找出景荀之穿过的外套,躲在衣橱中哭。
有时会嚎啕大哭,有时会默默流泪,有时自言自语的埋怨他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个孤独五望的世界上。
哭过,累了,她就卷缩在衣橱中睡着了。
但每次醒来之后,都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他的外套。
她就会诧异的爬起来,四处寻找丈夫的身影。可她从不知道,那是两个孩子为她披上的。
许千川每天早晨喝的牛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改成了咖啡,她偶尔会翻看英语书籍充实自己的另一门语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看新闻报纸。
他喜欢的咖啡,香烟牌子,看新闻报纸的习惯。都无声无息的,变成了她的喜好。
虽然看不懂球赛,但是四年一次的世界杯,她还是会熬夜按时在电视上观看直播。始终不明白,十几个人围着一颗球来回跑,有什么好看的。深夜,看着看着她就躺在沙发上睡过去了。醒来时,湿润的眼泪让枕头潮湿一片。
她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在落地窗前,坚强的拿起画笔。
她把一张张空白的画纸,描绘出一个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他是个怀旧的人,储藏室中那些儿时使用过的东西,她整理出来一一摆好,比着画。
她照着他儿时的照片,在画纸上画出他小时候的样子。
万颜带了一些滋补品来看望她,望着那副还未完成的画,问:这是景怀吗?
她笑着摇摇头,说:不,这是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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