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目光一闪,把玩着李卫送的银镶珐琅略有些不自在地道:“哪有什么人,定是姐姐你看岔了,那就是个不相干的路人。”
见莫伊不肯说,芮盈便也不继续问了,送走了莫伊之后,日子便如常的过着。
在深寒的夜风,轩辕晔犹如牵线木偶一般,僵硬地踏出正堂,木然地不知要去哪里,元福不敢问,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许久,轩辕晔终于在一处院子前停下了脚步,抬头,“雨墨殿”三个刺目的大字映入眼睑,令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自熹妃被自己废黜后,自己就再也没来过此处,怎么今日会走到这里来?那个女人他不是早就忘记了吗?
欲走,可是脚却不听他的指挥,不止没有离去反而一步步踏了进去。
雨墨殿早已不复昔日的盛况,自芮盈被废后,这里近乎封院,只有几个下人看守,除了少有的几人之外,旁人即使路过也是绕得远远的,唯恐染上这里的晦气。
如今留在雨墨殿的便是以前服侍芮盈的那些人,尽管主子离去已经有三年,但他们依旧将雨墨殿打扫得不染一尘,甚至里面的摆设一些也没变动过,仿佛芮盈还住在里头,只是有事出去了。
小路子至今仍留着守夜的习惯,是以一听到脚步声立刻匆匆奔了过来,待看到是轩辕晔时愕然不已,连忙磕头请安。
轩辕晔没有理会他,径直走了进去,从正堂一直到芮盈居住的后堂,陈设一丝未动,桌上甚至还放着几件做到一半的小衣,恍然间令轩辕晔生出一种一切都未改变的感觉。
在拿起一件小衣时,发现在小衣下面还有一方灰色的帕子,帕子没有什么花纹,只在周围挑了一圈不断纹的福字,再余几个福字便可绣完,当是芮盈打算绣好后送给轩辕晔的,不想途出了那么大的事,再没机会将之绣完。
见轩辕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方帕子,元福连忙拿起来递到他面前,轻声道:“其实熹妃熹妃待皇上一直是极有心的;那回之所以对皇上不敬,也是因为痛失爱女之故,这些年幽居别院,想必熹妃心十分后悔。”
目光在帕子上一扫而过,落在元福脸上时已是一片阴霾之色,“你是在替熹妃求情吗?”
元福闻言慌忙跪下,连称不敢,轩辕晔冷眼瞧着惶恐不安的元福,声音冷凝如冰,“熹妃居心不善,蓄意谋害云桥,罪无可恕,我禁她于别院已是从轻发落。”
元福小心地睨了脸色阴沉的轩辕晔一眼,他知道这位主子喜怒不定,一句不对就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可熹妃毕竟救过自己妹妹一命,她被废黜之后自己常常心有不安,而妹妹亦在自己面前求过好几回,让他寻得机会帮忙说几句好话。眼下无疑是最好的时机,若错过了也许就再也没有了,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轻声道:“皇上,恕奴才说句不该的话,当年安贵人落水一事会否有什么误会。”见轩辕晔不说话,元福将仔细斟酌了许久的言语说了出来,“其实每到冬天,蒹葭池畔就会变得极为湿滑难走,奴才前些日子路过的时候,还滑了一跤险些掉入池水。所以奴才不禁在想那次会否是安贵人自己不小心掉入池水,而安贵人因为过于害怕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以为是有人在后面推她。”
就在元福以为他的话打动轩辕晔时,头顶传来令人遍体生寒的声音,“那耳坠呢?你又该如何解释熹妃的耳坠会在云桥手?”
元福跟在轩辕晔身边多年,如何听不出轩辕晔动了气,连忙趴在地上不敢说话,果然又听得他道:“元福,你到我身边做事,我与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元福战战兢兢地道:“主子说:既然做了奴才就要无时无刻都谨记忠心二字,万不可忘,若失了忠心,纵是再小的错也不轻饶;反之若是无心之错,纵是再大也不重责!”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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