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单独接触她,因为厉总出差,所以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替厉总照看她。她喜欢和我聊厉总,总问我他工作时的样子,平日里的举动。
当我看着她满眼因厉总而闪着的光,我的心一点点下沉,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很高兴她可以和我说话。
2014年8月19日,酷暑
她在我的怀里哭了,因为那个叫尹惜的女人。她不明白为什么厉总待她如此不同,她说那样的笑,那样的眼神,她和厉总在一起十几年,也从未给过她,她说她不甘,更不服气,她要把尹惜从厉总的生活里挖出去。
看她心里如此痛苦,我只有承诺我会竭尽全力帮她。
2016年2月23日,寒冬
厉总因为高空玻璃球的事情入院了,她一大早就赶去了医院。我看她如此憔悴,却不能靠近,因为她为着我们那一夜而深深怨恨着我,我没有脸面靠近那样不可沾染的她。
我在医院外守着,谁料她竟然和一个中年男子一同出来,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我立刻跟上了他们。
他们在咖啡馆里聊了很久,等那中年男人走的时候,他居然发现了我,还说她正在等我,让我赶紧过去。
这个男人叫梁宾。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心情关掉了电脑屏幕,我只知道原来一切的一切,和梁宾有着很深的关系。
梁宾啊梁宾。你的祝福,我真真收到了。
我在别馆休息了一天,谁问我这个日记,我都没有回答。
我让苏菲帮我约了明天去东城监狱看望梁宾,我本以为上次那一面已经是最后一面,谁料想我们父女缘分未尽,还有一笔账需要好好算算。
早上,我先去看了厉若承。
这次见他,我的心情比哪一次都要沉重,因为我有种感觉,我根本不配见他,也不配为他做任何事情,因为所有的事情就是因我而起。
三天没见,我们两个举着电话,谁也没有开口。
我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许久,他开了口,说道:“你有事要和我说。”
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骤然缩紧,成了拳状,指甲嵌入掌心,再疼不及这心痛的万分之一。
低着头,我说:“对不起。”
厉若承顿了几秒。问我:“为了什么?”
“为了所有。”
“我从来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厉若承说。
我不停的摇着头,心痛的滋味一点点蔓延开来,我说:“你需要,你很需要。因为你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梁宾!”
一提他的名字,我瞬间激动了起来。
攥紧电话道:“他很早就见了江蓉蓉!是他怂恿江蓉蓉用死来嫁祸你,让你在牢里记她一辈子!所以都一切,都是梁宾下的一手”我嘴唇抖得厉害,尤其是看到厉若承这双澄澈的眼眸,浓烈的愧疚感压得我几乎透不过气,“好棋。”
厉若承看我眼中含着的眼泪一下子滑落下来,他蹙了下眉,跟我说:“这有什么好哭的?”
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除了一声声的对不起。
“尹惜。”他喊了我一声。
我低着头,没有脸面对他。
“你知道吗?”他笑着说,“我在得知了这件事以后,心里感到的是一种释然。”
“你说什么?”
“我知道,长久以来,你心里对你爸爸有个疙瘩,那就是当年你亲手送他进了监狱。”
是,这是我一辈子也解不开的结。
因为我心里总是有个认知,那就是千错万错,没有梁宾,就不会有我,他可以对我不仁,但是我不能对他不义。
“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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