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秦竹卉尸体离开杨家的时候,杨函书还没从外面回来,不过他一个七品小官,即便要阻止,大理寺也不会买他的帐。
老吴在大理寺验尸,安长月便带着叶云深一道再次去了秦家,秦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接待了他们,只是显然没心情多与他们闲谈。
安长月见此,干脆单刀直入问道,“这三个月来秦家有什么外人来过?或者杨夫人回来时有没有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秦柯一听她问起自家女儿,立刻便抬起袖子掩面,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我这女儿什么都好,肯定不会得罪谁,外人...也没有外人来过。”
他好歹在朝为官多年,自然听得出安长月话中的意思,忍着心里的不耐说道,“小女性子很温婉,除了嫁给杨函书这件事外,几乎未曾有过红脸的时候。”
秦柯忍不住叹了口气,脸上的泪痕犹在,当年要不是他爱女心切先一步妥协,也许他的女儿会如其他女子一半,过的平稳安康,可如今...
“既然我女儿已经去了,我也不愿再与杨函书有任何瓜葛。”他说着,一旁的叶云深开口道,“可秦竹卉不像是病死,她可能死于非命啊。”
此话一出,不仅秦柯看向他,连安长月都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叶云深这才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早了,毕竟老吴那边还没有消息,万一真是病死,那他该如何圆场?
“大理寺可有什么证据?我女儿,我女儿真的是别人所害?”秦柯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一直觉得此事有蹊跷,否则也不会请京兆府来查,后来更是惊动了大理寺。
叶云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安长月在一旁忍不住叹了口气,“只是初步推断,毕竟这事确实蹊跷,大理寺怀疑有人作祟也是正常。”
她说着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一事想请秦少卿告知,秦竹卉和杨函书是如何认识,两人之间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刚才听秦柯的意思,似乎当初根本不想自家女儿跟杨函书成亲。
既然这其中有故事,安长月自然要听一听,难保这些不会是秦竹卉会死的原因。
秦柯毕竟混迹官场多年,他的心思到底还算敏锐,当下便是一愣,随后有些不能相信的道,“不会不会,虽然我看不上杨函书,但那人不过就是个势利小人,他还指望着竹卉与我秦家搭上关系,绝对不会谋害于她。”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在朝中多年,又与刑部侍郎有些交情,所见所闻不少,知道人性之恶并不是寻常能揣度出来,所以他这话其实只是下意识觉得而已。
“我并无此意,只是想知道的更详细些,有助于查案。”安长月解释的不多,一双眼睛十分真沉的看着秦柯,似乎就是想让他知道,一切探究都只是为了他女儿的案子。
秦柯没有过多犹豫,便把三年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开元九年杨函书高中进士,曲江宴上,他和女儿秦竹卉一道前往观看,没想到却因此结了一段孽缘,杨函书花言巧语将不谙世事的秦竹卉骗的团团转,竟将家中钱财拿出去接济他。
其实这些秦柯也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杨函书的为人有些问题,他囊中羞涩想让自家女儿帮忙,尽可实话实说,但他却是用骗的。
只是后来秦柯查过杨函书,没查出有什么不妥,只以为自己爱女心切,所以才会对杨函书有偏见。
直到有一日秦竹卉跪在他面前,死活要嫁给杨函书,他这才知道两人竟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虽然大唐风气开放,但秦家礼教森严,哪里能容得下此等丑事。
“我当下便要带人去找杨函书,我想问问他,好歹已经是进士出身,怎么能干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秦柯说到这里的时候仍是满脸气愤,不过很快他便叹了口气。
“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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