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嬨一眼过去,竟都是些熟悉的菜式,一时之间有些怔忡。
徐氏见她不用,笑起来,“阿嬨怕是还用不惯魏阳的饭食,不过今儿别怕,这些都是虞城那边儿的风味。也不知道做的是否地道。阿嬨可要好好尝尝。”
徐氏向来仔细,可不成想如此贴心。南嬨在南家用饭,虽也精细不过,可到底没有人想到这。
南嬨觉得高兴,徐氏温柔仔细的像阿娘一样。
清圆的杏眼里满是笑意,“让舅母费心了。我可要多用一些。”
这顿饭自是吃的宾主尽欢。
本来从南家过来就不算早,等着用完饭,再说些话,已是天色渐晚。
徐氏怕一个人回去不放心,就叫萧缙送她家去。
萧缙自然应了,朝徐氏露出个明朗的笑容。
南嬨知道徐氏担心自己,也就不推辞。因着之前在虞城认识的缘故,倒没有许多不自在。在她心里,萧缙是挺稳重的哥哥。
不知谁曾为魏阳赋诗,
疏雨绵绵春意动,桃花簇簇映丝绦。
灵山几度炊烟起,远似祥云近雾绡。
可魏阳的傍晚,似乎更符合它的身份。
夕阳染了南边的天光,渲染出极绚丽的颜色。从浅到浓,是毫无章法的朱砂色与缇色交替。那在魏阳深处的高楼玉阙,危阁美苑,愈发苍穆厚重。
路不远,自然行的不快。
萧缙是极富言辞的人,这从南嬨轻松的语调中可窥一二。
萧缙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听着车轿里南嬨温软的声音,忽然觉得祖母和阿娘的提议很不错。
与她共结连理,共赴白头。春出游,夏赏荷,秋时品蟹,冬扫雪。
恍然回神,惊觉自己想的太多,有些唐突。毕竟只是阿娘和祖母提了两句,还是要看姑姑姑父的意思。
虽是如此想,可还是忍不住露出清俊的笑容。
南府不过一会儿就到了,萧缙也不得不回去了。
南嬨随梨袖将将回到一水居,绘竹就迎上来,替南嬨去了披风,又服侍她净手。
采萱取了放玫瑰的糖水过来。虽然南嬨向来喜欢喝茶,可这晚上饮了茶,哪里还能得个好觉。
南嬨用清圆的杏眼瞧了采萱半天,采萱也无动于衷。
梨袖掩唇笑她,“娘子,可别眼巴巴的瞧了。采萱姐姐才不能依你呢。”
采萱今年将将十四,比其他几个都大,所以都叫她一声姐姐。
以往没机会见,也就无事。
今天可巧见了,还有人提起来,那真是只能怪这姑娘运气不好。
谁叫这姑娘招了这些可爱美人的眼,偏偏见不得这姑娘好。
她就是拒绝不了这些个美人的要求。
长乐公主叫她起来,一边招手让她到跟前来,“听人说,你可是才貌俱佳,最拿手的,就是这琴。本宫许久没见过琴弹的好的姑娘了。今儿,你可得叫本宫一饱耳福。”
长乐公主说这话的时候,周边本来有说有笑的姑娘都停下来,安静的有些可怖。
南嬨甚至隐约从她们的脸上窥出些对她的可怜。
可怜什么?
南嬨打量这位语气看似和善的公主,她明明从那双锐利的凤眼里看出了冷漠。
眼尾突然扫到于成蕴,她那张明艳的脸上有着太过显眼的得意。
这是一个一开始就不怀好意的阴谋。
到底该怎么办?
南嬨脸上露出清甜的笑意,她本就年纪小,如此神情更显得她天真稚美,“倒是不知道是哪个姐姐说臣女琴弹得好,臣女在魏阳从来没用过琴。怕是些雕虫小技,叫哪位姐姐夸大了。”南嬨还弄不请整个局,但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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