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定跟于成蕴脱不了干系。而且瞧于成蕴的样子,这个局的结果,对她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小水花。
她真的是不明白这姑娘怎么就对她敌意满满,按理来说她才来魏阳,参加的宴会也不多。并没有什么事惹到她。
“看,还谦虚上了。是不是雕虫小技,也得叫本宫听听才知道。”长乐公主不同于一般女子画着柳叶眉,她是极长的平眉,描画的极为纤长,此刻看着,为她颇添了些威严。
“瞧这地方,哪儿适合你演奏,外头亭台风景独好。大家一块去。”说着,长乐公主就起身,后头跟着一众贵女宫侍。
南嬨只好跟着一起。
南嫚一直瞧着南嬨,听见那头隐约说起弹琴她就知道坏了。
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南嫚心里很是懊恼。可现在不是责怪自己的时候,而是想着怎么才能叫南嬨不受其害。萧氏那头说了,其实并不会有太大的作用,毕竟长乐公主不会做明面上的事,三世父与萧氏的背景放在那,长乐公主还不至于不管不顾。
只是要暗地里下手,就更糟糕了。
那样南嬨真是防不胜防。
南嫚头一次恨自己平日里太娇纵,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手段。
现下真是热锅上的蚂蚁,如何都没法了。
正想着,就见她跟着长乐公主出去了,想着跟出去,还是凑到严氏跟前说了一句,她本来想跟萧氏说,可她看见萧氏的肚子,就一下换了个方向。
毕竟关心则乱,要是真有事,萧氏这再出什么问题,就更不好了。
严氏听南嫚说完,脸色一惊,可赶紧换了笑容,低声对南嫚道,“你先跟过去瞧瞧什么情况,若真是有什么不对劲,便叫人来寻我。我先想想有什么办法。”
说实话,严氏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毕竟这长乐公主的大忌是各家贵妇娘子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
可南嬨不说别的,先是她的侄女,从这来说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严氏咬唇,难道真要请娘娘救她?
可娘娘那
南嫚不知道严氏这边挣扎,她跟着后头的贵女出去了,长乐公主虽得宠,可她生平最爱容颜出众,神色灵动的美人,寻常姿色凑过去,只有被嫌弃的份。
叫她瞧上的贵女也没得几个。
所以大殿里头还有好些贵女,倒也没引起什么轰动。
外头是正好春日里的景象,微风和煦,四周繁花似锦。
那玉兰盛放的枝头还能瞧见画眉。
亭台正好是正中大殿延伸出去的平台,此时用绞纱围了,上首搁着大檀缠枝圈椅。
中间已经放了一把筝,倒懂得意境,还放了个极精巧的素银莲花熏香炉。
长乐公主率先坐下,抬眼看南嬨,“这都备好了,快过来。”
南嬨走过去坐下,筝是极好的,轻拨一下,音色清朗。
长乐公主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南嬨幼白的手指,声音带着些慵懒,“既然要弹,就得弹有名的,一首《汉宫秋月》可还算合适?”
南嬨不知道她到底要如何,但此时也没有理由推辞,只应下来。
伸手挑弦拨调,清丽的曲调在亭台里流转。
汉宫秋月其实本身是以琵琶演奏的,那种幽泣婉转的声调叫人深陷其中。
可长乐公主的母妃将其改成筝曲,生生听出些大气来。
也是从此成为绝响。
南嬨不知道这个故事。可她对汉宫秋月并不陌生。
她幼时学琴,觉得汉宫秋月太幽怨了些,只是她还小,不明白如何改谱。
可那个少年会。
那个少年就好像仙人,什么事情到了他手上都变得理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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