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血腥气息传了过来,萦绕着旁人鼻息,一瞬间即是屏息,四面旁人突然尖叫,一阵轰乱。
“儿子!”
秦墨羽捡起砖头呆呆站起来,发现地上血红一片,还带着脑浆。
赵小屯!
刚刚王婆子砸下的那一刻,没砸到秦墨羽,反而砸到了秦墨羽后边的弱鸡!
“儿子啊!”王婆子大吼一声,抱着被她开了瓢的儿子,放声痛哭。
“是她!”王婆子哭了好久,指着秦墨羽大吼,“你们看她手上的砖块!”
秦墨羽呆在原地,脑间一片空白。人人都以为她会腿软辩护,谁知她冷笑一声,轻轻道:“我砖头上没血。”
“啪!啪!啪!”
人群中突然有人击掌。声音及其突出,从掌声就可以听出那其中的冷讽之意。
“好!好!好!”
男声爽朗带着冷漠与掌声一致,进了院门来。
秦墨羽盯着男子,冷冷一笑,笑意比他语气更加森冷。她就知道,一直都是他跟随她后方,跟了一整天。
“姑娘一天之内引起三场血案,在下佩服,佩服。”
秦墨羽自知这三次意喻为何,初次是彩袖之死,再次是捡人铜板,此次为小屯开瓢。然而她也知,她已处于危险之中。
迎面走来的男子婉若丽树,穆若清风,袍摆不染轻尘,巧妙躲过地上的血红,修长身子如清秀华赋,皂靴如雪,所行之处仿若能带起旋涡,将人卷进去永世不得翻身。
尤其是那双橙色晶瞳,让人难以寻找言语描摹。他的眼睛是极美的,美得令人不忍心将其污浊。然而那种倨傲,倨傲中的那种冷漠,冷漠中有衍生温阳的复杂情形,让人觉得那微笑是在掩饰自己的危险与毒辣,然而那危险却又是如此明显。
“初次为解恨,其次为解人,此次为自解,”秦墨羽盯着他的眼瞳,有点嫌弃地偏过头去,“我无罪,死魂亦不是我直接染手。”
“滚你娘的猪猡!你还说你没染手!你手上那块砖是吃|屎的?!”王婆子忍受不住心中怒火,大肆骂了出来。
“是不是我,大家心里如明镜,除非你们的眼睛都被鸡啄了,”秦墨羽淡淡道,随即撇头问身侧男子:“阁下眼睛好使吧?”
男子哂笑,他广袖阑袍轻拂,冷风划过,脸上顿时流光溢彩,与日落霞光交相辉映,随即冷冷一笑,道:“自然好使。”
“阁下翩翩风度,园中翘首之圭臬,人人目光均落于你身,”秦墨羽睨了院外远看此人流口水的浪荡|女子,“阁下不想说点什么吗?”
男子豁然转身,身上薄荷清香笼罩秦墨羽。他目意中森凉如雪,亦有熠熠火光,星石般投射了来,让人看去不由打个冷颤。
可秦墨羽却没有惧怕。
男子有点发愣,他原以为身前女子会惊悸万分而四顾茫茫,谁知她竟悻悻而阴鸷地丝毫不躲避。随即,他敛容,躲避了她的目光,却也毫无输了的面色,浅浅道:“我看见了,不是她杀的。”
四面屏息。
“花嘴巴!”王婆子再次惊雷似地叫了出来,跳上去就要撕烂男子脖颈,“穿一条裤子的粪缸蛆!老娘撕开你们!”
男子斜眉,挑唇。
秦墨羽嚅嗫无语,短瞬间也不能言语什么,只觉得王婆子有危险。
但她是不会救的。
“轰”一声,秦墨羽面前白光一闪,伴随如桃色灼灼的霞光异彩,朝门外迤逦而去!
待她睁眼,王婆子已经在高树上挂着,昏了过去。
原来,此人不仅相貌惊人,武功也是使人中招后而对方不带喊声的。
男子忽然抓住她的胳臂,狠狠一扯,抬步漫上青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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