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2 章(第3/4页)  ¥19.99:顶尖广告高手自曝行业内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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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为实的圣托马斯。但奥克塔夫总算让蚊子吃了个饱。如果把防蚊剂忘在饭店

    房间里的话,人们起码还可以来个小小的冒险。

    晚饭后,开始了一场塞内加尔式的格斗,对阵双方是一身鳄鱼牌的研讨会会员和装束犹如《人猿泰山》土著的人造部落的武士。可以趁此机会,欣赏马隆涅穿着袋鼠牌内裤在胶泥上翻滚。非洲战鼓阵阵作响,猴面包树叶影绰绰,还有月亮、星星,味如汽油的葡萄酒,公关女子的露齿大笑,角落里孩子们饥饿的眼神,卡萨芒斯草原的热气,小米饭的辛香。此时奥克塔夫重新涌起拥抱天空的冲动,感谢宇宙赋予他存在,尽管是暂时的。

    他喜欢这种无时不在的潮湿,它能让手指在皮肤上滑动,让吻更加火辣。当一切都没有意义时,每个细节则开始具有价值。摆脱,对于一个上瘾者来说是最基本的生机。奥克塔夫本是被动地参加这次强制旅行的。而此时在这里,他贴近了崇高、接触了永恒、抚摸了生命、超越了荒谬、领悟了单纯。一个外号“金矿”的dú贩前来jiāo割他每天用的大麻后,他四肢伸开躺在沙滩上,一边含糊不清地唤着那个让他呼吸中止的名字:“索菲……”

    “爱情跟心脏这个令人反感的、装满血液的水泵式器官本没有任何关系。爱情首先压迫的是肺脏。人们不应该说‘我的心都碎了’,而应该说‘我的肺都窒息了’。肺脏是最罗曼蒂克的器官,所有的情人都得肺结核:契柯夫、劳lún斯、肖邦和乔治奥威尔,还有圣女里修圣德兰,他们都死于肺结核不是巧合。至于卡缪、莫拉维亚、布达尔、玛丽娜巴斯特塞夫和曼殊菲尔比,如果他们不曾染上肺结核,能写出同样的书吗?另外,你们一定要知道,茶花女并不是死于心肌梗塞,这种惩罚应该留给那些身负重压的野心家们,不应给那些狂热的多情善感之人。

    奥克塔夫的思绪继续在翱翔,一边继续自言自语:

    “所有人深处都藏有一个正在沉睡的爱情的痛苦,没有碎过的心就不是一颗心。肺正等待肺结核让它感觉到它的存在。我是你们得了肺结核的情感教师。人们的胸腔中,应该长出一朵睡莲,犹如维昂的小说《生活的泡沫》里的克罗依,《魔山》里的苏莎夫人。当我晚上醉醺醺地回来的时候,我喜欢看着你入睡,尽管你是假装。我数着你的睫毛,有时,我觉得你好像在对我微笑。一个坠入爱河的男人喜欢看他的女人睡觉,喜欢看着她到达高潮。索菲,在这千里之外,你能像移动公司SFR的广告那样,听见我的这些话吗?为什么人们一定要在分手时才发现他们其实相爱?你难道不明白,我对你的要求,就是让我受点肺腑暂时平静的折磨,就像刚开始那样。”

    但此时,胸脯高高的奥蒂尔和其他几个赤条条的打字员过来了。她们正轮流吸着一个大麻烟斗,说着下流猥秽的玩笑话:

    “四个人吸真痛快。”

    “我一个劲地吸,但什么都吸不出来。”

    “你肯定你咽下去了?”

    “我们同意再来一回,不过你得先把它洗洗。”

    这些话听起来显得粗俗不堪,但放在上下文里,也确实滑稽好笑。

    那些男职员都把毛衣搭在他们的肩膀上,有的简单地系了一下,有的随意搭在他们粉红色的拉夫劳lún的Polo衫上。奥克塔夫认为这是不可忍受的,他自己恼火起来:

    “这些把毛衣围在脖子上的人都出了什么毛病?本来只有两种可能xìng:要么天冷,我们套上毛衣;要么天热,我们把毛衣放家里。把毛衣围在脖子上,是胆怯的表现,是无能做出一个决定,是惧怕穿堂风、短视和软弱,是炫耀雪特兰羊毛(因为,这些先生们显然吝啬得不会去买羊绒)。他们把个章鱼似的东西软塌塌地围在脖子上,因为他们不能决定适时的穿着。所有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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