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片刚一寄出,奥克塔夫就后悔没在信中下跪求她:“救命我做不到我无法摆脱你索菲我们已经不在一起这简直不可能若我失去你我将失去一切”。见鬼,五体投地,伏在她脚下,这才是他应该做的,尽管他连这也做不到。
在索菲以前,他勾引女孩子时,常责怪她们的睫毛是假的,她们否认,他就让她们闭上眼睛,他好查明,就此趁机去吻她们发亮的嘴唇。还有那个卡车游戏:
“说‘卡车’。”
“卡车。”
《¥19.99》第三章他5(3)
“叭叭!”(就势在她们的胸脯上按喇叭)
另有那个打赌:
“我打赌我能摸到你的屁股但不会碰到你的衣服。”
“那好。”
“我输了(同时把手放在她们的屁股上)。”
当然,还有那个“Tequila嘣嘣”:让女孩用牙咬住一块绿柠檬,在她手上倒些盐,然后舔点盐,喝干杯子里的Tequila,随后到女孩的口中去找那块绿柠檬。如此来过三巡后,柠檬一般就被舌头代替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诡计把戏都很灵验。跟索菲则完全不同。最初,他让她相信他的确对她感兴趣,她也装模作样地听着。他们最终相信了他们没有向对方明说的东西。一天,她问他: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当我什么都不说时,这是好迹象,表示我惶恐不安;当我惶恐不安时,这是好迹象,表示我心烦意乱;当我心烦意乱时,这是好迹象,表示我坠入情网。而当我坠入情网时,这是个坏迹象。”
他当时爱她,是因为她已婚。他爱上她是因为她不是个自由身。他当时跟她一起在TBWA广告公司工作,却不能拥有她。他当时爱她也是因为他当时也是已婚。这是个禁止的爱,隐秘,下流。他对她的爱犹如对那些所有我们没权力勾引的女人们的爱:他的母亲、他的姐妹、他父亲的未婚妻,还有他不可能的初恋和单相思。爱情就像多米诺骨牌,第一次坠入情网后,会连带其他所有的都一起倒塌。他渴望她犹如童年时渴望所有那些漂亮的女孩们那样,也就是说她并不知情。后来他对她说:“当我坠入情网时,这是个坏迹象,”她好像并不惊讶。他约她午夜在艺术桥会面,从法兰西学院数第三个长椅,面向着新桥,那里,塞纳河张开双臂,奔向未来。之后,一切将是如此美妙犹如梦幻。的确,她只要来赴约,这就够了。
“请原谅,小姐,我能不能有您的电话,这样我以后好再跟您联系。”
“当然可以,先生。”
“叫我奥克塔夫吧。我想我爱上您了。您的rǔ房让我发疯,您不介意我的出轨吧?”
“请便。只是,俗话说,开口前应三转其舌,您在讲话前,也请您先把您的舌头在我嘴里转七回。”
“您有个去处吗?”
真可惜这么容易地就坠入情网。在那些有主的人身上常会产生情yù的bào发。欢愉就是悬挂在婚姻的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剑,随时都会落下。索菲带他来到公司位于新桥街的停车场。他们在一个黑暗、寂静的角落,在两辆公司用车之间,靠着混凝土的墙zuò ài。两人经历了有生以来都未曾有过的高潮。之后,她拿过他的手机,打上并存进她的电话号码:
“这样,你就不会找借口说你丢了我的号码。”
奥克塔夫是如此爱她,以致于他们一分开,他的身体就开始跟他捣乱。他浑身是包,过敏,脖子上起红斑,胃绞痛,持续失眠。当大脑觉得可以控制一切时,心开始叛逆,肺开始抽空。所有否认他爱情的人都会成为病人和丑八怪。不能和索菲在一起,使奥克塔夫愈加丑陋,而且迄今一直如此。他缺的并不只是d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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