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二在喊饿!”
奥克塔夫冲着麦克风乱吼。奥蒂尔在摇摆着。在酒店里的夜吧,奥克塔夫负责放唱片。他面前有的只是些老迪斯科音乐,几张法国歌曲选辑,三张四十五转唱片。他也只能将就。时好时坏地,他利用他现有的资源,竟然也没让舞池空场,有时,甚至会有一首世界最好听的歌:“多美好,我们去逍遥;肩并肩,手挽手,我们唱着歌儿走。”这是艾萨凯特的歌。但是奥克塔夫有时为了偷懒,干脆放《YMCA》。
“村里人就像葡萄酒,”奥克塔夫声称,“越老越好。”
只要不是马霞贝拉的歌,其他什么都行。偶尔,当着她女朋友们面,奥蒂尔会紧贴着他,而当她们散去时,她也就离他而去。让她中意的不是他,而是他在她女友面前追她。在这个年轻与俊美的世界里,他觉得自己老迈与丑陋。他抓住她,握住她的手腕,恼火地说:
“这些十八岁的惹火女孩真让人难以忍受。”
“那也要比那些三十三岁离婚了的人强。”
“我的年龄是惟一我不能为你改变的事实。”
他追逐众多的漂亮女孩子,为的就是避免问自己为什么这样干。答案他其实知道得很清楚,就是为了避免只和一个在一起。
之后,什么事也没发生。奥克塔夫把奥蒂尔带到他的房间。她步履踉跄。他躺在床上,她则钻进洗澡间。他听见她在呕吐,然后,她拉了抽水马桶,刷了牙,希望他什么都没察觉。当她在他面前脱得精光时,他假装睡觉,后来还真的睡着了。房间里弥漫着呕吐和含氟牙膏的味道。
在回程的飞机上,不幸发生了美发雪崩和除臭剂短缺事故。奥克塔夫高声朗诵着阿兰德隆在歌星妲莉达的歌《话语》中的独白:
奇怪
我不知道今晚我是怎么了
我看着你犹如初次
我不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
但你就是这个美好的爱情故事
这个我永远读不完的故事
你来自昨日,来自明日
你来自永远
我惟一的真实。
《¥19.99》第三章他5(4)
莫名其妙的是,话中的隐喻有时变成明喻。
“你就像那微风,拉响了小提琴,把玫瑰的馨香吹向远方。”
他这一代没有人敢如此讲话。
“对于我,你是那惟一的乐曲,能让星星在沙丘起舞。”
这些话曾经常常让他和他那些烂醉的狐朋狗友们发出疯狂的哄笑。为什么他们觉得可笑?为什么罗曼蒂克让我们如此浑身不自在?我们为我们的情感而羞耻,我们像是消灭瘟疫一样捕杀情感。
你是我禁忌的梦想
我惟一的风暴
我仅有的期望。
女秘书们在咯咯地笑着,但我敢保证,只要有这么个人,敢直视着她们的眼,对她们说“你是我的禁忌的梦想”,她们一定会在第一个这样说的人面前感动得痛哭流涕。也许她们笑是因为紧张。她们换了话题,谈着公司提供的优惠冲洗照片的价钱。她们提到上司时只用他们名字的第一个字母:
“FHP有没有跟PYT说过这事?”
“要去问问JFD。”
“HPT和RGP的前制会开得不错。”
“是,但LG和AD还没做任何决定。”
其余的时间,就是埋怨饭票的数目不够。奥克塔夫总试图比别人笑得更响,有时候他还真能做到。
《¥19.99》第三章他6
隐形男人后,是无敌女超人。几天以后,在一架往相反方向去的飞机里,索菲正在念奥克塔夫的明信片,并不觉得好笑。她怀着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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