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好了一切事宜,我也不废话,还是老规矩,富贵,独眼,陈家兄弟四人把棺,顺子殿后,吹起唢呐往着捧山沟而去。
大家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滋生了些默契,很多东西,不用我说,一个眼神就理解了,一路上我只管吹着丧乐引路,其余的都交由他们来办,分工明确,省时又不费力。
行了一盏茶的功夫,我们便到了捧山沟脚下,抬眼向上望去,两座大山高高耸起,从中隔出一道鬼斧神工的大沟来,乍一看,当真有几分两手捧起山沟的模样,很是奇特。
进到山沟中,我们找到刘老头家的土地,便将黑木棺材抬了过去,放下棺椁,不消我招呼,几人已经抡起铲子开挖了,不大一会儿就在地中挖开一个刚好够容纳一副棺材的深坑来,撒上些白圈子齐力将棺材下了坑。
掩埋上最后一铲黄土,棺材成功的下了葬,事情进行来到出奇的顺利,当然相对来说比我们前几次要顺利太多,在我映像中,自从我接手这丧乐的活以来,那次下葬不得出些幺蛾子,这次能平平安安多半是老爷子显灵了。
这一番忙活下来,天色已经哀晚,大家伙忙活了一天,身心疲惫,收拾了家伙事,早早的往村子里返去。
回到钱家小院,我将送丧的报酬给大家分了分,又吩咐了两句,早点休息,便先回屋了。
三两下洗漱好,我心中有些窃喜,小心的从床底下将神秘的画卷拿了出来,看着画卷上古色古香的妙龄美人,我只觉得心中酥痒难耐,脑中空白一片,只想早早的进到梦中以她再次相会。
猴急的脱了鞋上到床上,我轻轻抚摸着画上的人儿,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我又来到了熟悉的房间,推门而入,早已有位佳人静坐在床头等待,看着这绝色的美人,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从容的往前漫步而去。
走到枕边,一股清香入鼻,这股清香从她体内缓缓飘散而出,勾起了压抑在我体中最原始的冲动,此刻,我只觉得我全身血气生长,已然上脑,不管不顾,一个翻身上了床,压住了席坐在床头的美人。
我慢慢的褪去了她的衣裳,缓缓的往下探去,她焦红了脸,勾起诱人的微笑任由着我持续而下,就在这娇羞缠绵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急躁的敲门声,扰乱了我的思绪。
不等我穿衣起身,敲门之人已经急不可耐的破门而入,待得房门木屑翻飞落地,我方才瞧清来人,酒鬼老头。
此时的他身上,已然不是一副邋遢模样,酒壶也没了影。取而代之的是换上了一席整洁做工细腻的刺龙白袍,整个人往前一站,不由多了几分威严。
他并没有直接看向我,而是淡然的看着躺在床上,面如苹果的赤姿美人:苏妲己,你活得够久了。
突闻此番颇有杀气的话语,我茫然的抬起了头,心中颇为震惊,酒鬼老头竟然开口说话了,他他不是哑巴吗?
酒鬼老头一句话落,屋中似是陷入了晃动,地下不停的涌现白雾,待得雾满房顶,床头被唤作苏妲己的女人,套了件薄衫,也缓缓站起身子,对上了酒鬼老头。
我在迷雾中,呆愣着,眼前只有两道身影呼哧闪过,不时金光暴起,不时身影交错,迷雾在混乱中吹薄了一些,就在这一刻,我捕捉到了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画面,苏妲己身体周遭已然布满了雪白的绒毛,耳朵,鼻子,脸磅,已经幻化出了似人非人的狐人模样。
而酒鬼老头嘴边也多出了一并黯然无光黑紫的笛子,他手指拨动着音孔,吹起了一首扣人心弦的空灵的曲儿来。
曲子响起,迷雾退散,屋中各式家具,摆设,幻成了一堆堆的枯骨,苏妲己闻得曲声,双手掩面,吃痛的怪叫一声,脚下步子不稳,就往后跌去,这一跌反倒撞翻了立在枯骨上发油的蜡烛,蜡烛落地火星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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