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家寨子。
家家户户门前挂上了白灯笼,紧锁大门,四处凄凉一片,人迹罕见,唯有几片从愧树上飘落下来的树叶在地上随着清风打着转儿。
顺子轮着铲子走在最前头,他瞧见这地,搓了搓膀子,哈着凉气说:这湾家寨子俺以前来过,那时候还挺热闹的,这闹了个鼠疫咋变成这幅模样了。
顺子说的不错,鼠疫虽会传染,可只要预防得当,还是能制止了,像现在这番模样,恐怖不只是鼠疫那么简单了。
走村中走了一截,也没见着什么人,本想找个人询问一番事情的缘由,现在看来还是只得先去往村长家中才是。
现下这种情景,我们一行人走在村中倒是颇有几分扎眼,不止扎人眼,还扎了鼠眼。
没走几步,不消多时,闻见声响的细长老鼠一个个从树脚,沟里,屋檐,探出头来抱爪观望,时不时叽吱叫上两声,像是交谈。
在我们看来,它们此时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滑稽,还有一些搞笑。
酒鬼老头见此,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的抬头望着屋檐,独眼闻见哈哈一笑,抬起手指着墙头,讥讽道:“你们瞧,这些小畜生像不像给我们叩首呢。”说完独眼顺手捡起一颗小石子,咻,一下打上了墙头,刚好命中一只探头的鼠崽子。
鼠崽子被小石子打得裂开了半边头,吱吱的痛叫两声,扑哧从墙头掉了下来,蹬了两下脚死了。
独眼这一石,像是激起了千层浪,周遭的老鼠红着眼睛冲我们直磨牙,恨不得冲上来撕咬一番才是,见到这成了精的老鼠群,独眼气的笑了,接过顺子手里头的铲子作势要打,这些老鼠一个惊慌,这才慌乱逃窜开去。
独眼见此又是一笑,说:娘的,这些鼠崽子还想把俺们咬了不成。
独眼看似活跃气氛的一句笑语,却并没有逗得大家齐笑,反而使得气氛更加的低沉,酒鬼老头到了这湾家寨子眉头一直紧皱从未松缓过,富贵耿直,看着四下无人的荒凉的村子,自然笑不出来。陈家兄弟,本就话少,自然也无心迎笑。至于顺子嘛,本来这小子也想笑上一遭,可见大家一个个都绷紧了脸,抽动了两下嘴角索性也闭上了嘴。
我见过的鬼怪事情也不算少,此时在闻此些颇为怪异的老鼠,心中多少有些不安,试问寻常老鼠敢白日攀上墙头淡定观望?寻常老鼠能让本是人声鼎沸的村寨,人迹罕见,锁门离存?
这一切的一切,恐怕只有找到村长,寻到根头才能知晓了,说话间,我们来到一处比寻常院门要大些,好些的,亮些的门头,望着一旁的牌号,我知道这处就是陈二爷口中下单的村长家了。
找到了正主,我也不含糊,砰!砰!砰!用力的敲响了院门。
声响过后,无一人应答,我又仔细看了一番,院门并没有上锁,说明里头销上了,家里没人不会从里头上锁。
我继续敲,这回我一边敲一边放声喊着:有人在家吗,我们是来走丧的。
声响过后,院里传出一道有些紧张,且急促的声音:有,有,这就来,这就来。
等上一阵,便听见脚步声,接着抽门梁的乌鲁声,随后院门这才打开了来,站在门前的是个年过五十,鬓角有些发白的老头子,想必这位便是湾家寨子的村长了。他站在门前将松散的衣带扎好,这才冲我们拱手迎道:你们可算来了,快些进来坐。
村长还算客气,关上院门,便将我们请进客堂,坐定后,从里屋出来个浓眉大眼,脸蛋清秀的女人儿,她一手握着茶壶,一手端着杯子,给我们一人满上了一杯清茶。
见茶满上,村长看着这女人起身哈哈一笑给我们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内人了,而我就是本村的一村之长,不知道你们哪位是钱家班的班主。
我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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