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用过哌替啶了。”
“哌替啶,哌替啶,光让病人睡觉有屁用!”刘大炮气得咆哮如雷:“高危咋啦,高危就不管我这里了?起码得让我的病人不痛吧?”
他伸手碰了碰刀口,本来迷迷糊糊的病人立刻配合地惨叫起来,刘大炮倏地把头伸到高耸的巾架后面,半个露在外面的酒糟鼻几乎要碰到女麻醉师的眼睛:“你让我怎么开!怎么开!叫张麻!叫张麻!”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疯狂地吼叫起来,女麻醉师猝不及防,吓得倒退两步,哐当一声脆响,把她的铁架高脚凳撞翻在地。年轻漂亮的小女生倚在墙壁上定了定神,又拍了拍自己高耸的胸脯,总算找回自我,胆怯地争辩道:“刘主任,病人痛,是因为手术时间过长,超过了腰麻的有效时间,张老师说了,这种情况她也没什么好办法。”
刘大炮勃然大怒,凶狠地瞪着女麻醉师:“放屁!这还怪我了?想推卸责任?行啊,让她自己来跟我说!”
小女生吓得不敢对视,把头缩到了脖子里。刘大炮瞪了她半晌,叹了口气,对背后看热闹的男实习生命令道:“王东,去一室叫张老师。”
男生目光茫然,疑惑地环视着手术室,半天没有反应。刘大炮更为愤怒,转头喝骂:“王东,你也用了哌替啶?迷迷糊糊的象什么样子。”
第一助手不屑地说道:“云中卫校的全是垃圾,还一点都不懂得尊敬老师。照我说,就不该让他们来实习。”
“云中卫校?那是好学校啊。”王东迷迷糊糊地说道:“怎么手术室这么破烂?咦,这不是云中一把刀刘大炮吗?哦,傻b狼外公也在。老天,还有苏瑶瑶!我是在做梦吗?”
第一助手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这狼外公的绰号正是云中卫校的学生起的,嘲笑他是色狼,常调戏卫校女学生。傻b两个字则令他愤怒,如果不是生性阴狠,他早已经怒骂出声。
女麻醉师苏瑶瑶好奇地看着王东,这家伙有点傻诶,他怎么考上卫校的?
刘大炮出了名的眼里只有手术,虽然自己被尊称为云中一把刀,他却毫不领情:“王东,你胡说八道啥玩意!去一室叫张麻,然后你就可以滚出手术室了!”
此刻的王东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分明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苏瑶瑶的场景,1990年的云中县人民医院。
这一年,海湾战争爆发c上海证券交易所开张。明年,苏联解体。后年,老人家南巡讲话,上海上演认购证暴富神话。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终于又见到了那个柔弱胆小,却对自己不离不弃,还在关键时候救了自己的苏瑶瑶。
她救了王东,自己却惨遭杀害,始终没有找到凶手。这成了王东最大的心病,令他一次次借酒消愁,却愁上加愁,哪怕站在诺贝尔奖的领奖台上,他脑海里回响着的还是苏瑶瑶羞怯的声音:“王东,你一定能拿诺贝尔奖的,我相信你。”
好在我回来了,带着强大的力量——除了自己掌握最好的内科和麻醉科,老天爷好像还往自己脑海里塞了很多奇妙玩意,比如外科的各种先进术式,比如妇科病的各种先进治疗方法,再比如更神奇的只是像有一层迷雾遮挡,一时半会记不清楚。
虽然蛛丝马迹中,凶手似乎背景非凡,非凡到了可怕的地步,但王东坚信,有了这强大的力量,自己一定能保护好苏瑶瑶,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他在回忆的时候,狼外公阴沉地说道:“要给医务科说说了,最近来的都是什么货色。这个苏瑶瑶根本不适合做麻醉,连腰麻都打不好,简直是垃圾。王东就更不用说了,哪里像个实习生,应该清理出外科。”
苏瑶瑶听得又是一缩,狼外公好歹是上级医院的资深医生,自己却只是个小护士,如果这个评价传到自己医院,那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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