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宠溺地看着苏瑶瑶,不理会刘大炮的咆哮,更不理会狼外公的攻击,柔声对她说道:“苏医生,别担心。你看,小钢板已经植入,不再需要考虑肌肉松弛;下肢手术又不存在牵拉反应;而且手术已经完成大半,对时间要求不高,所以有一个麻醉方式非常适合现在的情况。”
苏瑶瑶睁大了那双好看的大眼睛,作为一名刚接触麻醉不久的小菜鸟,她的医学逻辑思维能力还不够强大,王东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她有点无法理解。
看着她那熟悉的萌萌的“不明觉厉”神色,王东不禁暖暖地微笑起来。想当初,就是这么一个傻妹子在维护自己啊。
当初外婆故去,父亲得罪豪强,然后父母双双遭遇不测,如果没有她的一再维护,生死相依,自己早就随父母而去了。
在那个险恶冰寒的时候,她就是自己心田上最后一缕阳光。
“苏医生,你听说过分离麻醉吗?”
苏瑶瑶茫然地摇了摇头。现在华国的麻醉事业才起步,开设麻醉专业的大学寥寥无几,县级医院的麻醉师几乎全是半路出家的二把刀。乡镇医院就更惨,大部分医院没有麻醉师,少部分外科实力强一点的医院则派护士进修两三个月,回来就是麻醉师了。
她就是这种情况。以刚毕业护士的水平,连基础的医学知识都够呛,何况表面简单,实际上很复杂的麻醉知识。
“分离麻醉,就是使病人的意识与感觉暂时分离,使痛觉暂时性完全消失。嗯,过后慢慢讲这个,苏医生,咱们这里应该有氯胺酮了吧?”
氯胺酮是一个非常神奇的药物,一度被称作“神药”,后来又被称作“魔鬼”,围绕它的争议始终未断。虽然它被发明已经有30年,越战时就广泛使用,但在华国的底层医疗机构一直没有普及。
不久之后,狼外公利用它迷jian云中卫校校花。在90年代,这绝对是惊天大案,奇怪的是后来居然被压了下来,让所有人都对狼外公的背景感到震惊。
王东记得云中县人民医院现在也没用过它,但手术室里有这个药,是云湖市医院会诊时带来备用的。虽然那场手术没用上,但这药不贵,市医院的老师就没带走。
果然苏瑶瑶点点头:“有,就放在一室药柜里。不过我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好像老师们也不很清楚。”
“最简单的分离麻醉就是氯胺酮静脉注射,很快就可以镇痛,效果远胜哌替啶,而且不抑制呼吸,非常安全。”
镇痛效果远胜哌替啶,还不影响呼吸,有这么好的药?苏瑶瑶如听天书。
狼外公冷冷地说道:“可笑,一个学临床的实习生居然讲起了麻醉,还在教麻醉师。你连麻醉有几种都没搞明白吧?这是手术室,不是把妹室,刘主任,这样的渣滓,恐怕不仅仅是滚出外科,我看得取消实习资格,还要给予处分。”
王东转过头,也冷冷地打量着狼外公。这条色狼一直觊觎苏瑶瑶,又因无法得手而恼羞成怒,当年苏瑶瑶被凶手折磨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王东伏在她冰冷的身体上痛不欲生时,这个狼外公还在哈哈大笑。
刘大炮已经快要进入暴走状态。今天的手术本来非常成功,但是这个新来的女麻醉师水平太差,时间掌握不好,以致于早早地失去麻醉效果,痛得病人惨叫不已。而且麻醉科居然想推卸责任,怪自己手术时间过长。
尤其令人生气的是,让王东去请个老师还磨磨唧唧,现在更是胡言乱语,竟然教导起了麻醉师。
还分离麻醉,你一实习生懂个屁啊。
“王东你出去,马上!苏瑶瑶,这实习生胡说八道你也听?还有没有判断力?丢不丢脸?你自己去请张麻,快点!”
现在不是讲究女权的21世纪,小护士对医生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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