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没看清,此时站稳了才发现,沈言璟拎她之余,另一只手还拎了个酒坛子。
冷月清秋,树影摇曳,时而落下两片叶子。陆千凉抱膝原地坐下,沈言璟也挨着她坐,拎着坛子向口中倒酒。
这人好没道理,半夜三更跨过半个京城过来找她,就是为了将她摔上房顶看他喝酒?
陆千凉清了清嗓子:“王爷,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酒壮怂人胆,容本王先喝了酒壮壮胆子再说。”他调笑着朝她举了举坛子,清冽的酒水咕咚咕咚的倒入口中,尚有些许顺着唇角流下,渗进窄口绣了将离花的衣领之中。
瞧他这对月饮酒的模样,颇有些伤情似的,不知真相的人都容易就这么信了。
刚被他捉弄了好几次,现在再不恶心恶心他,陆千凉这陆字不如倒着写。她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王爷,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也至于您这么伤情?依我看,就王爷这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绝色美女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言璟难得的高冷一次,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劝道,将饮尽了的空酒坛子立在屋脊上,微微眯了桃花眼道:“你是这么想的?”
“不是女人?难道是男人?”陆千凉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王爷有这样的爱好,千凉也就不怕了。从今以后,咱就是相亲相爱的好姐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你再胡说,我便将你丢下去喂湖!”沈言璟威胁道。
陆千凉嘿嘿笑着收回了手:“喏,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若是将我丢下去,就是你小家子气了,好说不好听。”
沈言璟拍了拍衣摆上的灰,起身道:“走。”
陆千凉反问:“去哪儿?这三更半夜的”
“带你找酒喝,桃花酿。”沈言璟道。
不能否认,陆千凉馋了。桃花酿啊,一年才出百坛的桃花酿,每年就算是沈季平动用身份关系,才能搞来五六坛,只够解解馋的。
有的时候馋虫真不是个好东西,明知沈言璟拿出桃花酿钓她乃是陷阱,她也心甘情愿的跳了,还跳得很主动。
陆千凉起身,拍了拍裙角上的灰:“走吧走吧!”
沈言璟笑眯眯的瞧她,指了指脚下,笑道:“求求我,本王带你出去啊?”
要你带?为了喝酒,不顾千家的门禁她也要跑出去!陆千凉雄赳赳气昂昂的提这裙子向梯子出走,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千凉这具身子她不会恐高吧?
近些时日真是患得患失的紧了
凉风习习,吹得人神清气爽。轻功使惯了的人偶尔爬一次梯子,还真有些不习惯。陆千凉提了提气,探了个脚下去,触到了梯子的木撑这才小心翼翼的下脚。
哪想,手边儿的瓦片一松,竟然被她拽了下来。流年不顺啊流年不顺,怎么往常没碰到过的事情今年都被她给碰到了?
身子失衡,她下
意识的后仰,顿时向后自由落体了下去。碎雪园的房子都是木质结构,中间是空的下面是水泽,建筑的地基颇高。若是这么掉下去,会不会砸穿木板啊。
要是沈季平在此处就好了,他一定接的到她。
可现在没有沈季平,最重要的还是得自救啊!在半空中无处借力无法使用轻功,陆千凉狗刨着扑过去够木梯子的脚蹬,依旧无果。
就在她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硬生生的砸下去的时候,手腕儿被人粗鲁的一扯,膝弯处亦是被一只手臂一揽
沈言璟一个纵身,双脚在墙壁上一蹬,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他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环着腿,掂了掂:“恩,还挺轻的。”
陆千凉闹了个大红脸。
她长这么大,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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